因此,夏涓涓才打算冒昧地和鄭主任推薦下周秋荷。
周秋荷卻有些不太敢信:“鄭主任能同意麼?以前不是宋秀月乾的嗎?這還要村裡推薦的吧?那麼多大姑娘小媳婦都盯著呢,哪能輪到我啊?”
夏涓涓笑道:“你以為鄭主任為啥直接跟我提的?還不是周邊幾個公社推薦的人不太行?你放心好了,你要沒有吃這碗飯的能力,我也不會提這茬兒。這要是還有彆的人想搶,大不了讓她們跟你比比,看誰更會記賬更會打算盤珠子!連我都要輸給你的!”
周秋荷聽了,多少建立起一些自信來,便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涓涓,你主意多,你跟我說,我該咋弄?”
怎麼弄?
肯定不能冒冒失失地跑去鄭主任麵前,趾高氣揚地讓人家換人選。
夏涓涓想了想,把心中的計劃跟周秋荷說了說,然後就回家了。
很快到了鄭主任和夏涓涓約好的去縣裡進貨的日子。
夏涓涓一大早拿了公社的介紹信到了鎮上,還是和上次一樣,和其他國營店的員工一起坐車過去的。
路上恰巧‘偶遇’了要去縣裡探親的周秋荷,在夏涓涓的央求下,鄭主任同意了周秋荷搭車過去。
到了縣城,周秋荷提出想幫忙卸個貨或者清點貨物啥的,因為有夏涓涓的擔保,鄭主任也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夏涓涓幫著鄭主任算賬,每次都是心算,在縣城供貨點會計還在打算盤珠子,鄭主任還在自傷筆算的時候,就一口把結果念了出來。
就連這些年一直沒有荒廢從死去的父親那裡學到的心算等技能的周秋荷都暗暗佩服。
“這裡這一攤貨,十米的確良批發價每米4.24塊,十米斜紋厚棉布每米7塊,十米麻布每米2.4塊,五斤毛線每斤十二,一共是……196,不對,是197.4!”
夏涓涓一邊清點貨物,一邊說道。
鄭主任已經放棄掙紮,直接將夏涓涓說的數字給記到賬本上了。
供貨點掌櫃的倒是手指還在拚命地打著算盤,自尊不允許他放棄,不過還沒算出來。
這時,一旁的周秋荷突然直起身子來,顫聲說道:“剛剛那一筆,好像算……算錯了!不是197塊四毛,而是196塊四毛才對!”
夏涓涓彎唇笑了笑,鄭主任和供貨點掌櫃的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周秋荷,眼神中不無訝異。
周秋荷有些瑟縮,這種場麵她甚少經曆,因此表現得很不自信。
空氣有些安靜,這時,掌櫃的手指本能地撥上最後一個算盤珠子。
‘啪’的一聲,清脆地劃過空氣。
掌櫃的低頭看了看算盤上顯示的數字,然後有些震驚地說道:“是……是196塊四毛。錯了一塊錢。”
鄭主任看了看夏涓涓,又看了看周秋荷,這時候她要是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話,她三十多年可就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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