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芸見狀,就自己過去了。
村裡自從宋秀月舅舅下了台之後,新上任的村乾部們,對村裡人進山打獵采野山菌野菜之類的,已經不怎麼管了。
像傻麅子這種中型獵物,一般也不要求上繳平分了。但上兩百斤的野豬之類的,就還是按原來的,各家各戶,連知青點也都能分到些,熱熱鬨鬨地忙到了後晌才算完。
厲戰提著分到的七八斤斤肉和四個豬蹄進來了。
“涓涓,家裡有黃豆吧?晚上咱們燜豬蹄吃。”
夏涓涓看著他手裡提著的四個野豬蹄,就知道這應該豬下水或者豬頭之類的部分分到的。
上次她打的那頭野豬,是要了大腸的。
厲戰還挺會挑的。
好久沒吃黃豆燉豬蹄了,看到豬蹄還真有些想吃了呢!
“有。我去先泡上。”夏涓涓起身道。
豬蹄要燉的軟糯,需要不少的時間。
厲戰就著院子裡的火把豬蹄上的毛先給處理了,然後剁成不大不小的塊兒,冷水下鍋煮出血沫和雜質,再用油蔥薑蒜桂皮香葉煸炒一下,加水醬油等慢燉,中途加入泡好的黃豆,鹽糖調味,燉煮軟糯就可以了。
把豬蹄燉上之後,厲戰又說道:“我去趟鎮上。”
夏涓涓還納悶呢,這怎麼不是進山,就是去鎮上的,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啊?
等傍晚,看到厲戰拉著一車煤球回來,足夠她和仨小崽子燒到開春不太冷的時候為止了。
夏涓涓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厲戰應該是在為他結束休假歸隊作準備。
“你……什麼時候歸隊?”夏涓涓有些悶悶地問道
厲戰愣了下,抬頭看了夏涓涓一眼,又移開視線,答道:“後天一大早就走。”
後天一大早,也就是就剩一天了。
雖然知道他肯定要走,但真的知道了準確的期限,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有些難受起來。
把煤球卸好,天差不多也擦黑了,厲戰又笑道:“我出去一趟。”
夏涓涓:“……”
都隻剩一天相處時間了……還往外跑……
不過,打死她也不好意思把心中想的說出去。
好在,這次厲戰回來得倒是很快,回來的時候,背上還背著一個黑色的什麼東西。goΠb.oγg
等他進了門,夏涓涓才看清楚,他背著的,居然是一頭小一點的野豬,有差不多一百來斤的樣子!
厲戰咧嘴笑了笑,道:“白天在山上打了兩頭野豬。大一點的給村裡大家夥平分了,免得村裡人眼紅。小一點的就咱們自己留著吃。”
夏涓涓愣了下,然後忍不住笑。
“那如果你隻打了一頭野豬的話,是會上繳村裡平分呢?還是給家裡,留給我和小崽子們吃啊?”夏涓涓故意刁難地問道。
厲戰看了她一眼,不假思索地道:“村裡人又不是沒有這頭野豬吃就要餓死了,隻有一頭的話,當然要儘著你和小崽子們了。這麼明顯的問題還用問?”
要不是為了給他媳婦和小崽子們吃,他瘋了不在家和媳婦膩歪,要跑山上受凍啊……
這個回答……夏涓涓可以給滿分。
白天聽說厲戰打了野豬要給村裡平分的時候,她還在心裡嘀咕這男人有點……嗯……太無私了。
無私是很高尚的品格,她敬佩擁有這樣高尚品格的人,但心裡卻並不太認同。
要一個人無私,其實就是變相地在要他犧牲委屈自己,甚至犧牲委屈自己親近的家人,來成全大局和彆人。
這本來就是反人性的,也是不公平的。俗稱——欺負好人。
厲戰身份在那裡放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兒。
但她其實不無擔心。
但是,現在看來,厲戰其實心中還是有自己的分寸和決斷,並沒有毫無節製地‘無私’。
夏涓涓心中相當驚喜。
她突然踮起腳,在厲戰的臉上親了一口。
厲戰愣住了。
這……好端端的,乾嘛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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