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來之前,她也算是夜貓子的類型,睡到日上三竿很正常。
但穿越過來之後,晚上也沒啥娛樂,睡得早,所以每次早上都是五六點就醒來,再賴一會兒床,七點多也就起來了,可以說,日常作息健康得不得了。
這幾天身體真是怪了,昨晚睡得也不晚啊?怎麼這麼嗜睡?
兩人見夏涓涓醒了,便笑道:“嫂子,我們去餐車打了粥和饅頭,你先吃點墊墊,估計到十一點多咱們就到站了。”
火車上賣的餐食也是要糧票的,價格比外麵要稍微貴一點的樣子。
不過這時候就算坐火車長途出行,大部分人還是自帶乾糧,玉米麵窩窩頭配鹹菜啥的。
夏涓涓看了一下,是常見的玉米糝紅薯粥和白麵紅薯麵的雜麵饅頭,另外還有一小碟豆腐乳。比不上她空間裡的東西,但在這個年代,卻絕對是中上的規格了。
她也餓了,就沒客氣,拿著饅頭就著腐乳喝著稀飯,不一會兒就風卷殘雲似地把早餐消滅掉了。
看得倆同誌都有些愣住了。
他們嫂子……胃口真好。
夏涓涓吃完看見倆人拿著饅頭愣愣地看著她,一下子就臉紅了。
這……臉可丟大了。
她最近到底怎麼了?又是嗜睡又是沒食欲又是想吐的,今天早上又額外地感覺餓,這才一時沒注意形象……
“那個……我最近比較容易餓……嗬嗬嗬……”夏涓涓紅著臉努力挽回形象。
倆人反應過來,趕忙說道:“嫂子沒事兒!我們也挺餓的,就是吃得慢了點……”
說著兩人三下五去二地把饅頭塞嘴裡,又趕緊去喝粥,弄得夏涓涓更不好意思了:“你們……慢點吃……”
火車晚點了一個小時左右,到十二點多才到站,早有部隊過來的吉普車等著了。
呂向東和衛斌朝著來接的司機行了個禮,這才和夏涓涓一起上了車。
夏涓涓往窗外看去,這邊已經不是清水村所在的鄉村景象,沒有一塊一塊形狀不規則的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遼闊狂野。
遠處佇立著幾座山,山腳鬱鬱蔥蔥的,都是耐寒長青的鬆樹之類的,山頂卻還頂著積雪的帽子,一條帶子似的河白蛇一般蜿蜒在大地上,沿河零散地有幾個小村莊。
草還沒有泛青,還是枯黃一片,但還是可以想見到了夏天會是多麼美的景象。
吉普車先是沿著比較平整的路走了一段,接著轉入更偏僻荒無人煙的地方,連路也基本沒有了。
顛簸劇烈起來,夏涓涓就又開始想吐了,不過還是儘量忍著。
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算到了地方。
隻見眼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軍營駐紮地,有蓋的固定的房子,也有搭起來的臨時帳篷。
吉普車司機把通行證拿出來跟站崗的哨兵看了一下,那哨兵也沒讓人下車,就敬了個禮放行了。
夏涓涓滿以為下了車,就能見到厲戰了,結果迎接她的,卻是一個三十多歲,身穿軍裝,看上去極其颯爽乾練的女軍官。
呂向東低聲介紹道:“嫂子,這位是這邊駐地的參.謀,也是我們師.長嫂子,叫薑婉,我們都叫她薑大姐,或者叫她的職務,你也可以叫她薑大姐。”
夏涓涓現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厲戰讓人去接她的嗎?這怎麼厲戰不出現也就算了,怎麼還有師.長嫂子來接她的?
薑婉見到夏涓涓,笑道:“這就是厲戰的媳婦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比他們說得好看還要好看得多呢!厲戰那小子還挺有福氣的,娶了這麼漂亮的媳婦!”
夏涓涓都給誇得不好意思了,臉一下子就紅了,輕聲叫道:“薑、薑大姐。”
薑婉抿嘴笑了笑,道:“看樣子他們已經跟你說過我了?我叫薑婉,是這邊駐地的參謀,也算是厲戰的嫂子。厲戰現在在外麵訓練,到晚上才回來的,你先到我屋裡坐坐吧。”
說著,也不容夏涓涓推辭,拉著她的手就朝著一排磚瓦房子的其中一間走去。
坐了沒一會兒,薑婉上下打量著夏涓涓,笑道:“你身材倒是和我年輕的時候挺像的。對了……我這邊有一套新衣服,是以前在京市置備下的便服,可惜一直在部隊裡,也沒機會穿,正好給你試試吧。”
夏涓涓站起來要推辭,但薑婉已經雷厲風行地把衣服拿了出來,隻見是一套斜襟的夾棉外套,下麵罕見的是夾棉的裙子,一套都是大紅色織暗錦的,一看就看起來很喜慶,而且隻怕不便宜。
夏涓涓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這個年代衣服大多是灰色,白色或者藏藍色,綠色的,紅色隻有極特殊的時候才有人穿。
誰家便服會做成大紅色的啊?
而且,才第一次見麵,好端端的為啥要給她衣服?
因此,薑婉讓她穿上試試的時候,夏涓涓就執意不肯了。
“薑大姐,這……這太貴重了,我無功不受祿。對了,厲戰沒回來的話,我就先去他住的地方等著好了……”
這時,門外傳來幾聲‘嗤嗤’的笑聲,接著,兩個女兵走進來,笑道:“大姐,我看已經露餡了,咱們還是彆藏著掖著了,攤開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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