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一聽,愣住了。
還有這事兒?
周秋荷繼續說道:“這還是一年前大哥出事兒沒多久的事兒了。那一晚半夜,厲傑起來,就聽到房子後麵有聲音,他過去看,就看到一個老男人正嬉皮笑臉地問婆婆要錢了。還說,婆婆要是不給,他就把當年婆婆和他私通,還生了個女兒——就是厲巧巧——的事兒都抖摟出去什麼的……婆婆怕了,就給了他十塊,把人打發走了。厲傑氣得臉色鐵青,但礙於已經死去的公公的名聲,還有厲家的名聲,也沒有聲張,第二天就堅決地和婆婆分了家了。還是過了好久之後,厲傑才把這事兒偷偷告訴我的……”
夏涓涓瞠目結舌,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蘭還天天背地裡編派她的謠言呢,原來她自己也這麼齷齪!
周秋荷又再三囑咐夏涓涓千萬不要把這事兒說出去,要不厲傑肯定得跟她生氣,這才回去了。
夏涓涓當然不會亂說出去。這些破事,她就當個笑話聽了,聽完就丟一邊去了。
有八卦的時間,她還不如多縫幾針線呢!
春耕她要乾的工分樹,上次厲戰的戰友過來已經幫著乾完了,她就一門心思地在家做衣服。
肚子裡孩子的棉衣棉褲和靴子,還有用來做繈褓的小被褥要做,還有小文小武和貝貝的春衣夏衣,薄一點的鞋子要做,她自己也要添幾件春衣夏衣,還有到時候孕婦穿的寬大衣服,每天還挺忙的。
幸好空間裡的布足夠多,她就買一點,從空間裡拿出來一些地摻著用。
因為忙著做針線活,夏涓涓去牛棚那邊的頻率也變成了每半個月一次的樣子。.gonb.oΓg
穀雨那段春耕忙過去之後,農事有了些許的空閒,吳大娘的二兒子親事也說定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就要把新媳婦接進屋。
農村的紅白喜事,鄰裡一般都會去幫忙,幫著忙不過來的主家接待下客人,端個盤子之類的,女人們就是去後廚幫著準備飯菜什麼的,一般主家也會另外安排吃食,答謝這些鄰裡。
但要說遞禮錢吃席,卻是隻有親戚和關係比較好的朋友之間才會有的。
禮尚往來,一般誰家結了婚收了禮錢,那遞了禮錢的一方倘若再結婚,或者生孩子,那是要回禮的,有時候纏扯起來,連兒女乃至孫輩的親事都能扯下去。
厲家和吳大娘家是沒什麼親戚關係的,不過夏涓涓感激吳大娘總是在村裡那些長舌婦麵前替她說話,就也隨了一份禮錢。
吳大娘見狀,感動之餘,就非拉著夏涓涓留下吃席,夏涓涓實在拗不過,也怕吳大娘過意不去,也就坐下來意思意思地吃了些菜。
不一會兒工夫,新郎和新娘過來敬酒,就是農村自己用高粱釀的,夏涓涓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喝了。
新娘子名叫陳琪,長得倒是挺順眼的,臉上紅撲撲的,吳大娘介紹說,夏涓涓是厲家嫂子,她就紅著臉問夏涓涓叫了聲“嫂子”。
夏涓涓應酬了一會兒,人家結婚,中途退場也不好,就有些後悔,早知道還要吃席,就不今天隨禮錢了,等過後再給吳大娘就好了……
正百無聊賴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竟然是之前黑市遇到過的那個用碧玉鐲跟她換藥材的老奶奶。
雖說去黑市的時候,夏涓涓是化了妝去的,但還是怕被認出來麻煩,就還是找到吳大娘,推說自己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走的時候,聽其他賓客說,原來新娘子就是那個老奶奶的孫女。
不過,她已經不怎麼去鎮上黑市了,想必以後也不會再跟這個老奶奶打交道了就是了。
晚上,夏涓涓去了一趟牛棚,還是送了些糧食肉蛋之類的,另外一些醫書上不懂的地方,問一問楊秋石。
沈晚雪見她的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就笑道:“這肚子已經能看出來一些了,晚上天還黑,走夜路也不安全,你以後能不過來,就不要過來看我們了吧。這馬上就要收麥了,收了麥子之後,我們應該也能分些糧食的,夏天能吃的東西多,我們餓不著……”
夏涓涓想了想,走夜路是不安全,萬一摔著了也不好。就笑道:“行。那我後麵就不親自過來了,讓我們家小崽子送東西過來。”
仨小崽子她是相信的。小文再過幾天就要過六歲生日了,他本來就早熟,也懂事,讓他過來送東西,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沈晚雪說著,從自己床頭一個破舊的包袱裡拿出了三雙精致的虎頭靴給夏涓涓,笑道:“涓涓,這時大娘閒著沒事兒的時候給小崽子們做的,你彆嫌大娘手藝粗糙,也算是大娘對小崽子們的一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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