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也就是這個案子引起了點重視,處理的速度加快了而已,結果,居然是直接結案了?
這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兒工夫,公安就領著夏雙山出來了。
夏涓涓見了夏雙山,嚇了一跳。
夏雙山頭上流著血,眼睛又紅又腫,像是被人對著眼睛揍了兩拳!身上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大一個口子,手背上關節處,也全都是血!
而且,這些傷,明顯是才受的!
“爹……你這是怎麼了?”夏涓涓一邊問,一邊憤怒地瞪向江海和一眾公安。
江海很冤枉,趕緊擺手解釋道:“你可彆這麼看著我們。我們不可能揍人的!”
就算揍人,也不會讓人看出來的……咳咳咳!
“是你爹揍的彆人,我們好幾個公安上去拉,才把他拉開的。否則,他能把人揍死了……”
夏涓涓一臉愕然地瞪著夏雙山。
她印象中,原主父親雖說身材魁梧,力氣也大,但性子木訥,從來都與人為善,除非是被逼急了,才會出手打人。
上次打夏大壯,那也是因為夏大壯和李翠花太不是東西了。
怎麼……他居然會在派出所,當著這麼多公安的麵揍人?
關鍵是……夏雙山在派出所揍了人,而且估計揍得還不輕,人家公安居然還睜隻眼閉隻眼,不追究他打架鬥毆的罪名,還要放他走?
昨天還不是這個畫風啊?
這一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海歎了口氣,道:“你爹把你那個大伯又胖揍了一頓,還有你奶,也挨了兩巴掌……”
夏涓涓:“……”
夏涓涓有些擔憂地問道:“隊長同誌,你們不會是設的啥圈套,等我和我爹除了派出所們,你們再把我爹抓起來,然後給他追加一條畏罪潛逃的罪名吧?”
江海:“……”
人與人之間,咋就不能有些信任呢?
小李公安不知何時又湊了過來,氣憤地道:“小夏同誌,你彆擔心!我保證啥圈套都沒有!我們都覺得你爹揍得太對了!揍得過癮!那種連親孫子,親侄子都能賣的禽獸,揍他們一頓都是輕的!”
夏涓涓:“……”
這信息量……有點大……
夏雙山聲音中還帶著哽咽,但明顯得激動到了極點,嘴唇都是哆嗦的:“涓兒,你哥……興許還活著!”
夏涓涓瞪大了眼眸。
她記得原主是有一個哥哥的,不過在五歲的時候,就不小心掉進水裡淹死了……
她這個哥哥……還活著?
再聯係剛剛小李的話……夏涓涓覺得,她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
路上,夏雙山將來龍去脈告訴了夏涓涓,和她猜想的也八九不離十了。
“那我這個哥哥,他現在在哪兒?”夏涓涓問道。
夏雙山被這麼一問,神情不禁黯然下去,江隊長把他們抓到了人販子,人販子坦白了十八年前拐帶一個小男孩,並且指認了夏大壯和李翠花的事情告知夏雙山的時候,隻是含糊地告訴他,他的兒子可能還活著,卻並沒有再提到其他的線索。
但……夏雙山就是執拗地覺得,昨晚的那個年輕人……,就算不是小天,也肯定認識小天的!
否則冰糖葫蘆的事兒,他怎麼知道的?
夏雙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聽說可能也是個當兵的……那孩子……肯定是還怨我和他媽,還不肯見我們……”
想了想,又說道:“涓兒,這事兒你先彆跟你媽說,等到有你哥確切的信兒了再說。我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夏雙山心裡盤算著,等回了村,他就立刻找公社開介紹信,去南邊找找去!哪怕討著飯去,也一定要找著兒子!
夏涓涓點了點頭:“爹,我曉得。”
回到了住處,林玉茹自然又哭了一場,接著才歡天喜地跨火盆去晦氣,張羅著做飯。
夏涓涓這兩天腦子裡的弦一直緊繃著,現在才算鬆弛了些。
她下午又去部隊聯絡處給厲戰拍了一封電報,告訴他,自己現在在縣城租房子住著,等預產期到了就去醫院,結果拍完電報出來,肚子就驀地一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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