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茹本來把三胞胎的小車推到廚房,她正在廚房一邊哄娃一邊做中飯,聽到屋裡和院子裡的動靜,出來一看,夏涓涓居然在家,嚇了一跳,笑問道:“哎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看見你進來。”
夏涓涓搪塞道:“剛進屋。可能是我步子輕。媽,小文小武和貝貝他們去哪兒了?”
林玉茹笑道:“都背著小背簍跟你三哥家的歡歡英英,還有趙家的朝陽啟明他們去拾柴火去了。這仨小崽子,是真挺懂事的!”
夏涓涓點了點頭,說道:“媽,家裡的臘肉和兔子皮,麅子皮做的衣服鞋子,還有雞蛋肉什麼的,我先收起來一下。你做午飯今天就炒個大白菜就行,饅頭和麵條,也不要用白麵的,雜麵也不要,就做紅薯麵或者玉米麵餅子就行。”
林玉茹愣了一下,問道:“這突然的,是怎麼了?”
夏涓涓也怕一會兒真有人過來的話,林玉茹嚇到,還是先給她透個風好一點,便低聲道:
“媽,我估計咱們家被什麼人給告了,一會兒怕是有人要過來。不過,你也彆怕彆慌,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家裡稍稍值錢些的東西,我也都先收起來了。
要是他們問起什麼,你就說是來幫閨女帶孩子的,不知道。家裡的吃食,也彆照實說,就說還是吃粗糧野菜啥的,不過女婿有津貼,雜麵偶爾也能吃一點。
最最緊要的是,咱們跟沈大娘和楊大叔有來往的事兒,可是一點風聲都不能透!還有咱們後院開的這門,主要是為了上山挖野菜啥的方便,沒有彆的用處。”
林玉茹沒見過這陣仗,還是被嚇得臉上刷白,不過她也知道跟沈晴雪和楊秋石扯上關係,要是普通村民也就罷了,但涉及到厲戰的身份,那就關係大了!
當即點頭,顫聲道:“涓兒,你放心。媽知道輕重,肯定不會亂說的。”
夏涓涓就把屋簷上掛著的臘肉啥的都先收進了空間裡,就連屋裡的煤爐子,家裡有兩個——還有一個,她讓夏雙山帶回夏家村用著——她也給收起來了一個。
沈晚雪和楊秋石的屋裡都沒有搜出什麼來,倒是老李那屋裡給找出了十塊錢。
老李能說啥?早知道還不如當初草料被偷的時候拿出來買草料,他還落個好呢!
草料那事兒之後,老張就不跟他說話了,其他人也都嫌他小氣有意無意地疏遠他了。
人倒是沒事,就是被說了兩句,也沒被帶走。
趙書記見也沒找出什麼來,就說要帶著李隊長他們離開,把人給趕緊送走算了。
這時,一直在後麵蹲守的兩人走進來,朝著李隊長搖了搖頭,意思是這段時間內,沒有人從那個小路偷跑。
李隊長眉頭微皺,帶著人跑到那個小道,問道:“這條小道通到哪裡啊?”
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人說道:“我剛剛走了一趟看了看,可以通到山上,也可以通到附近的一戶農戶那裡。”
李隊長就說道:“那信上說,他們很有可能跟村裡的村民偷偷勾結來著,趙書記,保險點,你帶著我們去那戶農戶也查看一下吧。”
趙書記一聽,就有些火大:“李隊長,你這要是查出什麼來了還好說,現在你啥也沒查出來,好端端的又要跑我們村民家裡去查,這叫什麼事兒啊?你們查一遍拍拍屁股走人了,這邊也就算了,人家農戶的名聲不就被毀了嗎?這以後還能在村裡挺起腰板嗎!”
空穴還能來風,更何況是傳出去被縣裡帶人過來查過的!
沒事也能給你說出有事兒來!
李隊長一聽一個小小的公社書記居然還敢跟自己叫板,當即也火了,冷笑道:“你也彆跟我這兒橫!你們社員要沒問題,還怕查嗎?不讓查,那就是有問題!我今天還查定了!走!”.goΠъ.
當即帶著自己的手下朝著夏涓涓家裡過來了。
李隊長是個鑽營拍馬屁,欺軟怕硬的,平時哪怕沒有啥事,也要動不動就到各處村裡逛一逛看一看,打打秋風。
他也知道這些原來城裡各行各業裡頭頂尖的人物,那手頭上都是藏著不少好東西的,一直以來,也都收獲不菲。
但這次,就搜到十塊錢,當然不甘心。
胳膊擰不過大腿,趙書記再氣也沒法,也怕自己不跟著,他們鬨得更凶,隻好趕緊跟過來。
夏涓涓卻沒那麼好欺負,他們要查,就讓他們進門查?做夢!
她堵在門口,叉著腰,冷笑道:“要查我家?憑什麼?我家六個小崽子,還有仨才剛剛三個多月大,要是被嚇出個三長兩短來,你們賠醫藥費嗎?”
李隊長見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鄉下村婦擋著門,心裡便有些癢癢的,沒想到這村裡居然也有長這麼好看的女人,這要是讓他隨便搜到啥可疑的東西,把人給抓起來,隨便嚇唬幾句,那還不隨他為所欲為?
有了這個齷齪想法,李隊長更是非搜不可了!
趙書記在旁邊好心提醒他,這家的男人是乾什麼的,李隊長也沒當一回事。
“這還反了天了!你家今天我還搜定了!讓開!否則彆怪我不當你是女同誌,對你不客氣!”
夏涓涓冷笑:“要我讓開可以。但我醜話要說到前頭,今天你要搜到什麼東西的話,我二話不說任你們處置。但要是搜不出什麼來,要怎麼說?我的名聲,我男人的名聲,還任你毀掉嗎?”
李隊長冷笑:“你想怎麼樣?”
夏涓涓將下巴一抬,道:“立個字據。你要搜不出什麼來的話,你回去就辭職不乾了!”
李隊長一聽,心裡有些發毛,他好不容易乾到了隊長,這賭注未免太大了些!
夏涓涓看他遲疑,冷笑道:”怎麼?怕了?怕了就趕緊滾!彆在我家門口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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