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愣了一下,接過紙包,笑著問道:“什麼啊?”
厲戰有些難為情,搔了搔頭發,笑道:“你打開看了就知道了。”
打開一看,居然是一件碎花連衣裙。
夏涓涓有些驚訝地抬眼看向厲戰,沒想到這個糙漢居然也會有送她禮物的心思。
厲戰有些臉紅,咳嗽了兩聲,說道:“你生日不是七月初七嗎?還有三個月就到了,我到時候也不一定能回去,現在雖然有點早,還是先給你吧。”
夏涓涓聽了,心裡甜滋滋的。
厲戰生日是冬天,農曆十二月十一,臨近過年的時候了。
她之前也沒問過,還是那一次沈晚雪到家裡吃飯,問起過厲戰的生日,當時厲戰回答的是正月,她晚上就問具體是正月初幾,厲戰才說到,實際是四八年的十二月十一,當年當兵的時候,他年齡不夠,所以多報大了差不多一歲。
沒有跟沈晚雪說實話,也是怕這事兒畢竟關係到當兵的事兒,所以按正式記錄來了。
那個年代,農村的孩子一般都是在家裡由村裡有經驗的產婆接生的,所以也沒有嚴謹的出生證明什麼的,一般都是上戶口的時候,跟登記的人說一下是哪天出生的,也就行了。
後麵說弄錯了,又改的也不少,本來也沒有聯網什麼的,就是把原先登記的改掉就行,所以才有了這事兒。
夏涓涓聽了,也是挺意外的,畢竟生日這事兒,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一天,居然還有這樣的。
不過,錯歸錯,家裡一般還是按真實生日來過的。夏涓涓十二月的時候,就給厲戰寄了一件毛衣,寫了信,打趣說是生日禮物。
那個年代,生日禮物啥的,至少在農村,還是很稀奇的事兒。
而且,最多也就是小孩子過生日,給煮個雞蛋啥的,也是不興禮物這一說的,大人哪兒有過生日的?
沒想到厲戰就記得了。
夏涓涓把連衣裙展開來看,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小圓領,腰身稍稍修飾了下,設計其實挺老土的。
但這已經是京市的女孩子們‘追捧’的時尚了。
這幾年女孩子也弱化性彆,都是和男人一樣穿綠軍裝的比較多,但節假日穿上連衣裙去公園散步什麼的,也不是完全絕跡了的。
“挺好看的。”夏涓涓笑得很甜。
她是真的喜歡。哪怕式樣有點土,但誰叫是她男人送的呢?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麼尷尬地跑商場買……等等,厲戰是自己去買的嗎?
不是她小心眼,但這裡畢竟是京市,傅青葉回城之後,還不不要臉地硬貼上來?
“你自己去商場買的?”夏涓涓忍不住問道。
厲戰笑著搖了搖頭:“和傅二哥二嫂去的,二嫂給選的。”
夏涓涓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來,是之前在草原那邊見過的薑大姐,心裡頓時舒坦了,有些含情脈脈地看了厲戰一眼,笑道:
“就是現在還不是季節,要再等一兩個月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