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城得意洋洋地道:“這你就沒有我這個發小門清了。你知道你三哥這麼大了,為啥不結婚嗎?因為他的心上人,就在這海島上呢!”
原來,傅南征上學的時候,就和一個叫嶽思竹的女同學處對象,原本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形勢卻開始變了。
嶽思竹因為家庭原因,原本也是被分到協和醫院去工作的,結果原來的分配也被取消了,重新分配她,讓她去國營澡堂子裡打掃衛生。
嶽思竹也是個烈性子,她爸媽被派去海島勞動的時候,她也就主動申請下鄉,不聲不響地陪著父母去了偏僻海島了。
臨走之前,她把傅南征送給她的所有禮物,信件都退了回去,另外寫了一封信,要跟傅南征分手,解除婚約。
而且,傅南征收到那些退回來的東西時,嶽思竹和父母實際上都已經走了,連個聯絡地址都沒有給傅南征留下。
傅南征發瘋了似地各方打聽,找了半年也沒個音訊,後來還是又過了兩年之後,駱城有一次為了做一批海貨的生意,特意去那個海島上去看看,無意間看到了憔悴了許多的嶽思竹。
駱城也不敢亂認,就旁敲側擊地又查了查,確定確實是傅南征要找的未婚妻之後,駱城才敢跟傅南征說了。
傅南征聽了之後,就輾轉去那個海島上去找嶽思竹。
但……時隔兩年半,傅南征遠遠地看到嶽思竹坐在海邊用梭子一下一下地補漁網,卻無論如何沒勇氣再上前去打聲招呼,彼此敘舊。
遠遠地守著看了半晌,傅南征就又坐船回來了。
思竹那麼愛漂亮,那麼心高氣傲的女孩子,要是被他看到她被風吹日曬兩年半的憔悴的樣子,一定會生氣,甚至會哭的。
從那次開始,傅南征就拜托駱城變著法子地幫著送些東西到島上去。
不過,信件什麼的卻是一封都沒有,傅南征卻一直沒有隻言片語寄過去。
駱城說完,攤手笑道:“你看,你這個三哥也夠呆的吧?給嶽家寄了那麼多年的東西,硬是瞞著不肯讓人家知道。你說他冤大頭不冤大頭?”
夏涓涓聽了,心中也是一陣唏噓荒涼。
在轟轟烈烈的大環境之下,個人的命運和愛恨,如此脆弱,卻也如此堅強執著。
“你才冤大頭,彆在我麵前說我三哥壞話!”
駱城忍不住笑:“行吧,你們這兄妹一相認,就開始聯合對外了啊?”
夏涓涓也沒有彆的話,就分開了。
時間過得很快,麥收結束,接著就是夏耕了。
沒想到的是,這一年的夏天雨水出奇的多,隔三差五地就風雨交加的,荷塘和旁邊的小河都漲了好幾次水。
麥收倒是勉強完成,算是收了一茬的精細糧。
但收了麥子之後,因為多日連綿的雨水,這秋玉米之類的農作物就種不下了。
春天種的春玉米,紅薯,花生之類的,有些也都被水淹了,收成可以預見地會很壞。
就連一向樂觀的趙書記,從麥收之後,也都成日拿著旱煙袋,到地裡去看,然後又愁眉苦臉一籌莫展地回來。
村裡人也都唉聲歎氣地道:“這在這麼下去,耽誤了一茬糧食呢,怕是今年到明年,又要勒緊腰帶過日子了……”
“唉!今年不好過。聽說全國各地都發水災的發水災,發旱災的發旱災,估計明年糧食肯定要短缺……”
夏涓涓對這些也都是聽說了的,心情難免也要擔憂起來。
她空間裡的物資是足夠一家老小吃飽的,不過,要是真的糧食短缺了,那就她們一家吃得飽飽的,肯定也是要找人妒恨的。
夏涓涓就偷偷地過去找趙書記,提議,要不先把一年前種下的人參先采上幾棵,去縣城黑市去買些糧食,先存起來,免得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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