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瘋的是她。”鐘靈擦拭著手中的利刃，一字一字的說道：“她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不能做的，我也能做，難道你想永遠活在這種道德綁架的愧疚下，感覺自己虧欠了她永恒？”
麵對鐘靈的質問，江辰一下子怔住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鐘靈冷冷地說道：“既然我敢這麼做，就不會讓你為難。”
說話間，她收起利刃，忽然雙手一展。
刹那間，一道濃鬱的紫色玄光覆蓋了道芙的屍體，接著她整個人走了進去，與這無頭屍體赫然融合。
看到這神乎其技的一幕，江辰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怎麼也沒想到，鐘靈這才踏上十萬光橋多久，竟然修為就已經達到寰宇上尊的恐怖階段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鐘靈竟然斬殺了道芙之後，還能與之徹底融合？
就在他滿目震驚時，融合完畢的鐘靈，從那紫色玄光中緩緩走出。
她的顏值還是那麼逆天，可唯一改變的卻是變成了道芙的穿著打扮，而且完全找不出絲毫破綻。
鐘靈就是道芙，道芙就是鐘靈，而現在，這個世上隻有鐘靈，不再有道芙了。
“怎麼樣？”鐘靈在江辰麵前轉了個圈圈，很是得意的問道。
江辰抽搐著臉頰：“那你現在……”
“道芙，鐘靈合二為一。”鐘靈咯咯笑著說道：“這就是萬道凝一，大道大同！”
看著毫無違和感的鐘靈，江辰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道芙永遠也不存在了。”
鐘靈沉聲說道：“存在呀，隻是回歸了正常的道芙，不再是那個因愛生恨的妒婦。”
似乎是看出了江辰的心思，鐘靈又急忙說道：“你放心，那個無名本尊我一定收拾得服服帖帖，絕不會重蹈先前的覆轍。”
聽了這話，江辰不由得眉頭一皺：“你知不知道，一旦被識破，那就是以身噬虎。”
“不存在識破的問題。”鐘靈很是嚴肅的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和道芙的融合，是回歸主神道芙的正常，她知道我都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更何況，無名本尊那個家夥已經好久沒見過道芙了，他又能分得清？”
聞言，江辰不由得一翻白眼：“我聽起來怎麼有股陰謀的味道？”
鐘靈呸了江辰一口：“你不就是想把無名本尊給陰了嗎？”
江辰忽然擺手打斷了她，沉聲說道：“我並不想讓他死，這並非我心慈手軟，也不是顧念他是我的另一半，而是從整個大局來考慮。”
鐘靈黛眉一蹙：“不懂！”
“道之大同，大同的不僅僅是虛無世界，聖教，妖族和太恒世界道靈，還應該包括一個另類。”
鐘靈頓時恍然大悟的驚呼起來：“你還想重塑一個邪道？”
“不是邪道，而是魔道。”江辰一字一字的說道：“道源之下，為什麼會有妖玄和道玄之分，起初僅僅是因為要分出個正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