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挽聲扶著頭從床上艱難坐起。
惺忪的眼睛環視四周,撲麵而來一股熟悉感。
這不是——她上次住過的麓秋名都的客房嗎?
她用手掌狠狠壓了壓額頭,試圖回憶起什麼,可記憶到她和秦謨一起吃燒烤就戛然而止。
她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
“咚咚——”
敲門聲拉動江挽聲的思緒。
她顧不上頭和臉頰的疼痛,趕忙下床開門。
秦謨拿著一個包裝袋清貴地站在門口,白色襯衫帖服在男人肌肉緊實的上身,黑色暗紋領帶打著溫莎結,工整的垂於身前。
江挽聲看著他的領帶,一些莫名的畫麵突兀閃現。
—淩亂歪曲的領帶被她抓在手裡,男人目色深沉,看著她一下一下地扯動。
她剛想出口的“小叔叔”被這幅畫麵刺激的瞬間啞聲。
那是她?
她乾出來的事?
秦謨好整以暇地欣賞小姑娘調色盤一樣的臉色,嘴角似有若無的弧度把冷感的五官勾勒的更加鬆弛散漫。
抬手,右手食指曲起,用指背滑了滑她沒受傷的一側臉頰,溫潤滑嫩。
“還沒睡醒呢。”
江挽聲不是在走神,隻是一直在用力地斟酌語言。
“小叔叔——”她終於開口。
秦謨眉骨輕抬,等她的下文。
她小心試探道:“就是,我昨晚,沒給你添麻煩吧……”
“昨晚啊。”秦謨的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江挽聲緊張的看著他。
“都忘了?”
她心虛點頭。
秦謨顯得有些無奈,“昨晚你抱著我不撒手,不抱就給我擺臉色。”
“還好小叔叔身體好,不然真的滿足不了你。”
聞言,紅暈迅速彌漫上她的臉頰,瑩白的皮膚此刻透紅透紅的。
她想否認,但腦海裡確實有些模糊的片段,實在讓她無從辯駁。
“江甜甜,你喝了酒怎麼那麼粘人啊。”
秦謨像是絲毫感覺不到她的羞窘,不依不饒。
他壓著身子跟她說話,嗓音懶散又好聽,還帶著似有若無的挑逗。
“我,我……”江挽聲憋了半天,“我那時喝醉了,不是,不是故意的。”
秦謨喉間壓出一聲低笑,語帶控訴,“江甜甜你膽子挺大啊,占完便宜就不認人啊。”
江挽聲有些惱羞成怒,一個衝動,“我就是抱了抱你,你還親過我呢,你更過分!”
秦謨眼底壓著笑。
心裡還有點慶幸,昨晚破壞約定吻了她還想著今早怎麼跟她解釋,沒想到小姑娘自己就忘了。
他見好就收,怕真把她惹急了,大方道:“行,我過分。”
他沒忍住揉了揉她的發頂,把手中的紙袋遞給她。
“這是換洗衣服,乖乖洗漱,一會下來吃早飯。”
江挽聲紅著臉接過,然後迅速轉身把門關上。
秦謨看著緊閉的門扉,淩厲的黑眸危險的半闔。
心裡盤算著怎麼儘快把人挖到主臥。
……
江挽聲洗完澡,換上秦謨送上來的衣服。
是一件白色花瓣袖的方領長裙,沿著胸型的下方追著短短的流蘇體現抹胸設計,腰身收緊,裙擺垂至小腿中端。
此刻她蓬鬆的烏發隨意披散,溫柔又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