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唯昭隻覺得這人的長相像高山白雪一般,不染纖塵,克製持重。
但現在,他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外表溫和有禮,但內裡重.欲且不知節製。
十足十的大惡狼!
岑彧看了看她紅潤的小臉,嗓音溫緩,“岑叔哪次沒讓你吃飽。”
秦唯昭臉一紅:“你說什麼呢。”
岑彧意識到這話有點歧義,笑了笑,“岑叔說的是飯。”
秦唯昭轉過身子,正麵對著他,擺出談判的架勢。
“你是不是該上班了?”
岑彧挑眉,“還沒有。”
秦唯昭氣悶,“你這麼一個大老板天天不上班真的好嗎?”
岑彧淡淡的,“我的助理團隊是我花重金培養的。”
言外之意,老板暫時不必出麵。
秦唯昭開始破罐子破摔,“我不管,今晚絕對不能再繼續了。”
“我這次不能再爽約了,我爺爺的生日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是再,再那麼不知道節製,我就回老宅去住了。”
“所以。”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像是通知,“今晚,你去客臥睡,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了。”
岑彧睨著她,女孩表情凶凶的,但這副被他摧殘過後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威懾力。
反而勾得他心癢。
他垂眸,掩去眸中情緒。
“趕我走?”
秦唯昭憤憤點頭。
岑彧扯唇,緩緩壓下身子。
極具壓迫感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而後,他緩聲道:“行啊。”
他直起身。
秦唯昭這才想起來呼吸。
他受寵若驚。
竟然,這麼好說話?
她仔細觀察了下岑彧的表情。
這人戴著眼鏡的時候,真的很難讓人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隻覺得他溫聲紳士的模樣,好像說的都是真心誠意的。
岑彧手臂抵著台邊,把人控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
鳳眸中壓著濃深的情緒。
穿著他的衣服,一扯就掉。
盯著這張小臉跟他叫板,這麼多天了也沒長點記性。
……
等到晚上。
岑彧握住主臥的門把手,向下一壓。
沒壓動。
鎖了。
他意味不明地從喉頭滾出聲低笑。
之前還覺得她沒長記性。
現在倒不覺得了。
至少想起來鎖門。
他抬手,敲了敲門。
秦唯昭憋著笑從床上跑到門邊。
升高音量跟門外的男人說話,“這就是為了防止你中途不認賬,我們今天晚上分房睡定了!”
秦唯昭美滋滋地站在門口,豎起耳朵聽著門口的動靜。
男人沒再說話,也沒在敲門,好像停了一會就離開了。
秦唯昭重重鬆了口氣。
總算能夠睡個好覺了。
這幾天生物鐘都是混亂的。
他年輕的身體真的經不起那種摧殘了。
以後要不然還是勸他少鍛煉了?
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覺得這值得考慮。
她踩著輕快的步伐去洗漱間洗漱,然後塗抹好護膚品之後上床,沒過一會就進入夢鄉。
……
深夜。
萬籟俱寂。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靜悄悄地湊到主臥門前。
鑰匙入孔的聲音分外清晰。
稍稍轉動。、
哢噠一聲,門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