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鼓點密集,卡點利落,三個人在舞池中律動,當然不乏年輕男生過來搭訕,但是江挽聲和秦唯昭直接把無名指上的婚戒在上來的人麵前晃一晃,接下來就沒什麼人湊上來。
明姻沒有婚戒這個擋箭牌,不過照樣也沒人過來找她。
原因很簡單,第一個帥哥找上來的時候,她故作不經意地摸了摸小腹,然後作出一副無奈地模樣,“抱歉。”
江挽聲和秦唯昭看著她這個操作,笑得幾乎要站不住。
論胡說八道真的沒人比得上明姻。
明姻之後就十分清靜,專心地跟著音樂釋放。
不過,就在轉身的時候,餘光倏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動作一頓,現在的位置眼前都是眼花繚亂的燈光她看不太清,於是撥開幾個人往外走了走,這才把人看清。
是高瑞。
仔細看的話,他手裡還拿著文件,步履匆匆,應該是剛從上麵下來。
如果是平常看見高瑞她也隻會當他是在休息時間過來放鬆,但他現在的樣子顯然不是,能讓他拿著文件主動找過來的。
除了本應該在家裡安心養傷的男人,她想不到第二個。
她眼眸危險地眯了眯。
江挽聲和秦唯昭看到她盯著一處不動也都走過來。
江挽聲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怎麼了,遇到熟人了?”
明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確實是熟人。”
她轉而撈起沙發上的大衣穿在身上,隨後踩著高跟鞋徑直往樓梯上走。
留下兩人麵麵相覷,看著她氣勢洶洶的背影,最終還是拿著東西跟了上去。
不過最後卻發現明姻停在了三樓的vip包廂裡。
兩人心裡“咯噔”一聲,這不就是那三個人經常過來的包廂嗎,她怎麼還自投羅網的。
明姻抬手沒什麼耐心地敲了敲。
敲門聲帶著情緒,裡麵聽的分明。
秦謨微微挑眉,送了口酒。
裴闕單手捏著酒杯在手中晃著把玩。
明姻離開之後,他閒的沒事,就把還在老宅的秦謨和岑彧叫出來喝酒打發時間。
來的路上就接到高瑞的電話,說是有重要文件需要他簽字,他就讓人送來了“迷渡”,人剛走沒多久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他本以為是高瑞又有什麼事情回來,但是聽著聲音又不像是高瑞敢乾的事。
他還沒來得及深想,門就從外麵推開,隨後清脆的高跟鞋傳來。
裴闕正漫不經心地凝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忽而感受到後脊躥升起一陣涼意。
而後就看見秦謨和岑彧齊齊調整了下坐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岑彧更是舉著酒杯衝著他身後的方向抬了抬。
裴闕眼皮一跳,反應過來的當下手中的酒杯就已經被女孩白皙的手指攥住,而後酒杯離手,被人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女孩帶著不滿的聲音響起,“傷口沒好全就敢喝酒,裴闕你是嫌你痊愈的太快嗎。”
明姻猜到裴闕過來的時候心裡就隱隱升起點火氣,在家裡的時候,她為了讓他吃得清淡已經很久沒碰過什麼油膩辛辣的東西,結果這人倒好。
就出來一次,就在這喝起烈酒來了。
裴闕眼皮又跳了一下,他終於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急忙站起來,解釋道:“沒有,隻是拿著晃了幾下,但是沒喝。”
明姻明顯懷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驗證他這句話的準確度。
裴闕上前幾步,“都是他們兩個喝的。”
“我一滴酒都沒沾,真的。”
裴闕放低姿態垂頭哄著前麵明顯心情不善的女孩。
“彆生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