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被這充滿欲望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總覺得自己會化身小綿羊,然後被對方吃乾抹淨。
意識到不妙,王晨不再打啞謎,選擇主動出擊。
他眼上浮現一抹痛苦之色,“姐,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你知道念念去哪了嗎?”
祁念念三個字一出,柳依依眼中明顯出現了一絲慌亂。
這一絲慌亂,就是王晨要的答案。
他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又是裝嫖客又是裝深情得,要的就是柳依依最真實的表情。
王晨沒有讀心術,如果直接以警察的身份找到柳依依,那麼對方的慌亂很可能就是小姐對警察的本能。
這兩者之間,彆說是王晨,測謊儀都測不出來。
“姐,你要是知道念念在哪你就告訴我,她跟我說我隻要有20,她就嫁給我....”
“嫁給你?”柳依依眼中出現一絲錯愕與憐憫。
那表情就是在告訴王晨,祁念念怎麼可能嫁給你。
王晨拋棄節操,露出羞澀的笑容,指了指脖子上的金鏈子,道:“我是經人打聽,知道你們倆關係好才找你得,這金鏈子什麼的都是假得,我就是想知道念念在哪。”
那副癡情的模樣,妥妥一副為愛不得的癡情少年。
柳依依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馬上一拍桌子:“好啊,搞了半天你是耍老娘來了,撲街,老娘很忙得,沒工夫陪你玩愛情遊戲。”
話說到這份上,王晨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在警校他就學過化裝偵查,賣慘這件事是經過專業訓練得。
可他這一科的成績一直很不理想。
為了應付教員,他隻能反其道行之,因為相比於賣慘,他更拿手的是裝狠。
他一把將柳依依拉進懷裡,在外人看來好像是深情挽留。
嗯,如果不是肚子上那鋒銳的匕首,柳依依也會淪陷。
王晨眼睛赤紅,目眥欲裂。
“彆動,不然宰了你。”他壓低聲音說:“祁念念死了,被人殺了,她本來都答應嫁給我了,可她卻死了,我不管,我要為念念報仇,反正我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你是我最後的希望,你要是不說,咱倆就一起去陪念念去,你不是她最好的閨蜜嗎?”
王晨在持續給柳依依壓力。
柳依依嚇壞了,她隻覺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凶殘的野獸。
她本就是掙紮在溫飽線上的女人,為了生活不斷迎合彆人。
她很懂得用自身優勢來獲得更好的生活,更是知道什麼能惹什麼不能惹。
比如說警察,隱瞞就沒問題,因為沒有證據,警察不能拿她怎麼樣。
可亡命徒不一樣,那是真的會殺人得。
“富六知道,是富六跟我們說不管是誰都不能透露祁念念的消息。不然就打斷我們的腿。”
“富六是誰?”
“富六是驢哥的手下,你千萬彆跟彆人是我告訴你的,不然驢哥一定會殺了我得。”
“你說的驢哥是不是外號叫瘋驢子?”
“沒錯,就是他,小哥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不咱倆去賓館,我不要錢了,我陪你一天,三天。”
外人看兩人就像是在膩歪,隻有柳依依知道,她都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