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廠中,氣氛一下變的沉重。
徐江臉上的笑容也開始凝固,看了一下表。
“泰叔,這麼大代價,換個死人...不合適吧。”
“徐江,你特麼愛要不要,不要拉倒。”白江波說。
他也想明白了,既然被徐江知道,人肯定是不能用了,為了確保安全,不讓自己引火燒身,要第一時間弄死才行。
彆說是倆沙場,就是再加倆也不行,這就不是錢的事,他白江波怎麼可能把這麼一顆炸彈交給警察。
徐江摩搓著胡子,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他指著白江波,道:
“知道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乾不過我嗎,你就是慫,你怕什麼,你那眼線沒有老婆孩子嗎,他又沒殺人,就算坦白頂多關個十年八年得,你怕個屁啊你....”
說完又刺激了一下白江波:“我來是給你麵子,你要是不能辦好我來辦....錢我照給,但是你聽好,以後夾著尾巴做人,吃飯坐小孩那桌聽見沒。”
“不是頂殺人罪?”白江波明顯不信,“你彆唬我,市局的那個刑警被襲擊了好幾次,還死了一個警察,這不是殺人是什麼?”
“乾~”徐江低罵一聲。
這時周小東出現,他進不來,就站在外麵對著徐江招了招手。
徐江點頭笑道:
“這樣,咱們各退一步,人可以死,不過要寫一個認罪書,偽裝成自殺。”
白江波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陳泰製止,最後兩人握手,代表此次的交易完成。
徐江走之前,又給陳泰鞠了一躬。
陳泰笑嗬嗬的揮了揮手。
等徐江走後,現場隻剩下兩人時,白江波徹底繃不住了,他焦急的說道:“泰叔,您為什麼非要讓我答應這件事,這不是拱手把殺人罪證送到徐江手裡嗎?”
無論再怎麼周密,可一旦做成這件事,兩家可就真正意義上變成同一個繩上的螞蚱,再也分不開了。
現在徐江這麼瘋狂,已經露出短命相,離死不遠了,這個時候不離遠遠得,靠近就是雷啊。
陳泰哼了一聲,重新坐回座位上:“你呀,鬥不過徐江可不僅僅是膽小....你以為他徐江叫咱倆來是真來征求咱倆意見來了?”
“您是說,我無論答應還是不答應,徐江都會動手?”
“嗬~”
陳泰喝了一口茶,“不是會動手,而是已經動手了,而且就在剛剛。”
“什麼?”白江波豁然起身,嗓子都變的尖銳,“您是說,人已經死了?”
“不然呢?”陳泰開始提點白江波,“你是不是想說,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給你兩個沙場,又答應兩家兩年內秋毫無犯?”
“為什麼?”
“因為不地道,所以來花錢消災,更主要的是為了穩住你。”
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放在陳泰身上一點沒錯。
徐江先是以兩個沙場為利,又以兩年為情,不動聲色的求了一下陳泰。
這從徐江進來時向陳泰鞠躬就可以看出,他是來求人得。
陳泰答應了,趁機給白江波加了三年期限,事後徐江走時又鞠躬,則是在告訴陳泰,這情他徐江不會忘。
一前一後遙相呼應,白江波則是被徐江繞的團團轉。
聽明白前後,白江波臉騰一下就紅了,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白江波是笨嗎?
當然不是。
他隻是沒有徐江那麼狠,那麼果斷罷了,隻要在給他一點時間,絕對可以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