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安欣詢問道:
“阿晨,你是不是懷疑這個雨田就是徐雷啊?”
“為什麼這麼說?”
配合這麼長時間,默契也在慢慢熟練,雨田這個名字是在柳依依身上得知。
再從徐江對祁念念的事情上這麼上心來看,他們絕對是一夥得。
三人也一直在暗中尋找這個叫雨田的男人。
為什麼從來沒有懷疑過徐雷,是因為他隻是一個鬥狗遛鳥喜歡電魚還沒戒奶的混小子。
雨田兩個字合起來就是雷,聽聽多簡單,可王晨卻從來沒對這個出場五分鐘就死的龍套產生懷疑。
“羅威納犬。”安欣說。
“柏拉圖說過,思維是靈魂的自我談話,我們本能的認為徐雷就是個沒腦子的傻貨,所以他就我們身邊卻被我們忽略。”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下一個工作重點就是確定這個雨田是不是就是徐雷,然後順藤摸瓜對不對?”
安欣說完,遲疑了片刻,“那內鬼呢,阿晨你彆忘了,你可是立了軍令狀的,三天時間我們既要確定徐雷就是雨田,又要找到證據,還要確定曹隊是....”
他話說一半,有些無言。
安欣很重感情,可更看重法理,曹闖作為師父感情不必多說,王晨作為戰友,也是一樣。
他毅然決然的選擇進場,不是為了幫誰,就是想要一個真相。
而且這真相宜早不宜晚。
“放心吧,做了虧心事,自然就會有把柄,暴雷是早晚的事,當務之急是把124案破了。”
......
市局審訊室。
徐江坐在受訓椅上,他對麵則是李響與吳蓮。
“為什麼要抓我,殺人犯是王晨,是他王晨要殺了我兒子,律師,我要找律師...”
“行了,律師會讓你找,可現在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私自圈養三頭斷尾羅威納犬,為什麼不給它食物,還有你為什麼在警察檢查房間的時候不提醒。”
“律師,我要找律師。”
徐江才不會傻傻的回答問題,萬一露出破綻怎麼整?
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律師不來,一句話他都不會說。
透過單麵透視鏡,孟德海與安長林仔細觀察著徐江的一舉一動,見沒有有用的消息,兩人向外走。
“你說他這算是在拖延時間嗎?”安長林問。
“算也不算,我猜他現在肯定很著急出去。”
“你是說?”
孟德海點頭,“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安長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都什麼時候了,跟你好好聊天,你怎麼還談上兵法了。
“你說你這都跟誰學的啊,能不能好好聊天。”
“我的意思是避實擊虛,徐家父子這一招被王晨破了,徐雷也浮出水麵,我們要重新調整偵查方向,他們也一樣,而這種突然暴露,必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這也是徐江著急的原因。”
“你就彆打啞謎了,你就說這個徐江,我們是放還是不放。”
“放,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行。”
孟德海說完打了一個哈欠,有些乏了。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最主要的體現就是,老睡不好覺。
交代兩句,就離開了。
回家見孟鈺沒在家,又看了看時間,皺了皺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