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平米的空間,被一麵巨大的玻璃牆從中間隔斷,一麵是王晨腳下的水泥土地,另一麵卻被瓷磚與紅地毯鋪滿。
一麵破舊不堪,一麵富麗堂皇。
八個籠子就在王晨旁邊,她們蜷縮在籠子裡,躺在冰冷的地麵,吃著難以入口的食物,入眼卻是另一番場景。
這極致的反差,會讓人產生巨大的心裡落差。
這時,王晨也終於見到了徐雷。
他就坐在儘頭的椅子上,手中拿著名貴的高腳杯,麵前是一張紅木長桌,桌子上麵擺放著18個控製器。
“王晨,你終於來了,進來吧。”
王晨剛上前,徐雷就要求王晨用手銬把自己靠住。
王晨很配合,把手拷住後推門而入。
他留了個心眼,來之前就把安欣的槍拿走放進了空間農場。
換句話說,就算手被靠住,他也隻需要計算好距離,就可以瞬間拔槍,直接擊斃徐雷。
徐雷不知道王晨有農場,可他知道王晨的身手。
三條羅威納犬偷襲都沒傷到王晨,自己現在還是殘廢,不做到萬無一失,怎麼敢讓王晨靠近。
他冷冷笑道:“你一定是在想著怎麼直接弄死我吧,彆著急....”
徐雷拍了拍那個打著石膏的腿,“你看,拜你所賜,我成了殘廢,石膏好重啊....”
“我腳下就是踩壓板,也是總控製器,我隻要踩一腳,這十八個人包括咱倆,全都玩完。”
“你看我臉上的汗,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堅持啊。”
徐雷的話不由讓王晨心中一冷。
根據人體力學,人在喪失意識亦或者承受巨大痛苦時,身體會瞬間失去身體控製權,從而做出本能反應。
也就是說,無論徐雷是直接死亡,還是承受巨大痛苦,他的身體在傾斜時,都會移動腳步,踩進踩壓板從而引爆炸藥。
想清前後,王晨放棄直接擊殺徐雷的想法。
“你到底想乾什麼?”
“乾什麼,讓我想想啊。”徐雷做思考狀,“這個問題一會再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他把酒杯隨手扔掉,掰著手指自顧自的說:“我殺了祁念念、殺了黃翠翠、醫院的兩個刑警、還有曹闖、潘舟、張明偉。”
徐雷一臉期待的問:“你說我現在自首,能寬大處理不?”
徐雷的無恥與瘋狂,是王晨沒有想到的。
他沉默了片刻,想到那十八個人質,沉聲說:“任何主動自首的人,我們都會寬大處理,你也不例外。”
徐雷一臉恍然,而後大笑,滿臉的嘲弄之色:“王晨啊王晨,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這麼虛偽啊。”
王晨不吱聲,他也沒法辯解,徐雷犯下的種種惡行,死一百次都不多,怎麼可能寬大處理,要說寬大,頂多通知行刑的人打準一點。
這時,徐雷又開口了,他臉上所有的神情都化作了瘋狂。
“你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現在好了...拜你所賜,我的腿斷了,我是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了...你讓我怎麼辦?”
“收手吧。”王晨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腳下悄悄的往前移動。
“收手,怎麼手,去伏法,然後被打死?”
“你知道電影裡的那些人,為什麼到最後都會被警察乾倒嗎?.....那是因為他們還想活,下不去狠心,所以失敗了。”
徐雷說完大吼:“可我不一樣,我踏馬今天一定會死,所以你踏馬的不要在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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