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結束後,王晨鬆了口氣。
他跟著趙立冬來到了頤和園吃飯。
這家飯店的老板跟趙立冬關係匪淺,海參鮑魚是應有儘有。
王晨沒有虛與委蛇,大吃特吃。
他要了一碗大米飯,對著那道唯一的素材,蒜蓉油麥菜,炫了起來。
好菜人人都愛吃,可趙立冬的菜,王晨不願吃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要學會矜持,他也要表現出抗拒才行,不然輕易就被腐敗,這還怎麼玩。
王晨相信,隻要他敢放開了炫飯,鮑魚龍蝦塞滿嘴,晚上他趙立冬就敢給自己安排一個外國妞學外語,順便瀉火。
果然,趙立冬也不在意,反而頻頻舉杯。
“阿晨啊,我這麼叫你可以吧?”
王晨點頭。
“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你說著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玩樂四個字嗎,所以啊,該享受也要學會享受才行。”
趙立冬說完,見王晨不吱聲,笑道:“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這都是你應得得。”
“小時候家裡窮,天天吃野菜,原本最討厭這綠色的菜,可長大了卻又喜歡上了,趙書記你不用管我,我這麼吃的香。”王晨說。
趙立冬臉色一下子沉的下來:“阿晨,有時候,是否對得起老百姓,可不是少吃頓飯就能體現出來的。”
王晨疑惑抬頭。
“祁源源,那個小姑娘住了多長時間的醫院了。”趙立冬伸出四指在桌麵上敲了敲,“這符不符合規定啊,如果說我這是朋友請客,那你就是在薅國家的羊毛。”
趙立冬這話說得還是很有底氣的,八項規定沒出,乾部吃吃喝喝那是常態。
不僅是他一個人,而是所有人都在大吃大喝。
王晨疑惑,問:“您怎麼認識祁源源?”
“我怎麼就不認識?那醫院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說你們在保護證人,住的是特級病房,還有專門的護士,甚至還有倆警察天天保護”
見王晨要說話,趙立冬伸手製止:“打住,以前案子沒破我也不說什麼,可現在案子破了,那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了,該出院出院,該送孤兒院,就趕緊送孤兒院...賴在醫院算怎麼回事啊。”
“我準備領養她。”王晨說。
雨田先生確定是徐雷,也有證據顯示祁念念是徐雷殺的,這些王晨都很清楚。
至於趙立冬,他應該在裡麵充當著保護傘的角色。
那這個保護傘是不是把祁源源當成一個禍源,想要置祁源源與死地呢?
按常理說,這麼一個傻妞,是不會知道趙立冬的,應該不會有什麼證據。
可現在趙立冬突然提起祁源源,讓王晨心中升起一絲疑慮。
原本這些線索都會隨著時間一點點被取證,被查清,可徐雷在死亡時陷害了王晨,讓他投鼠忌器,放了徐江。
現在想要知道全部,除了祁源源自己開口,就隻剩下暗中慢慢尋找,硬磨出來。
他不懂聲色的觀察著趙立冬。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