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劉明誌手握電話,因為過於用力,指節泛白。
他咬著牙,最後忍無可忍,一掌拍在實木桌上。
‘砰’的一聲響,隨後就是劉明誌的咆哮:“你還有臉提小靜跟嘉嘉。”
他聲音壓得極低,“我現在恨不得活寡了你。”
劉靜,劉誌明的親妹妹,何黎明的妻子。何陽嘉,高三應屆生,何黎明跟劉靜的唯一兒子。
“你說,小靜這麼多年,哪一點對不起你了,當初你可是對天發誓要對小靜好,現在呢....你在外麵養女人,一養就是四個,何黎明,你可真行啊你...你這麼做,你對得起小靜嗎,你對的起嘉嘉嗎,你對得起我們老劉家嗎...我告訴你,你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
劉誌明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當看到樓下的孟德海,他恍然一笑,“怪不得呢,我說他李康時為什麼非要把調查組放在監察處,這是要讓我大義滅親啊。”
“說,你是不是最先聯係的李康時,你都跟他說什麼了,要是我沒猜錯,他應該是答應了,怎麼反悔了?”
“明誌.....”
“你閉嘴。”劉明誌怒喝,“我跟你很熟嗎,現在請你稱呼我全名,或者我的職務。”
“明....劉書記,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我真的不想麻煩你,我慚愧啊我。”
感受的對方語氣中的茫然跟疑惑,劉誌明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現在心亂如麻,已經無法理智思考了。
管嗎,可這是犯罪啊。
不管,小靜怎麼辦、嘉嘉怎麼辦、老劉家的臉麵怎麼辦。
劉誌明深吸口氣,“說,你參與到什麼程度,一切,還有那個一號彆墅你去了多少次,一個字都不要落下。”
這麼一問,電話另頭的何黎明可高興了。
既然要全麵了解,說明要幫自己了。
果然,真出了事,還是連襟兄弟才能靠得住。
......
另一邊。
王晨正在跟調查組的成員整理卷宗,為提審做準備。
就算是一個案子,可隻要換地方,就要做出及時調整。這一點不取決嫌疑人,而是上級領導。
每個人的工作方式都不同,身為下屬,肯定是去適應領導,而不是讓領導適應。
大到工作方式、小到生活習慣,都要打聽。
有句話說得好,到了辦公大樓,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根基是否深厚。
王晨就是那個沒有根基的人。
他一個人都不認識。
想找紀委書記的秘書問問,發現也問不了,因為倆人差了好幾級,去找人家不叫問,叫請示。
一想到自己去找秘書長詢問時的場景,就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是拉不下臉,而是搭不上話,到時碰一鼻子灰,兩頭得罪人。
怎麼問?
領導您好,劉書記對工作是什麼態度呀,他有什麼私人愛好,是喜歡揚州瘦馬,還是大洋馬...領導您能告訴我嗎。
沒法問。
級彆跟圈子很重要,職務差距過大,就彆硬靠,人家怎麼說,咱就怎麼乾吧。
王晨輕歎一口氣,在一次意識到自己有些拔苗助長,根基淺薄。
同時也更堅定下基層的決心。
隻有夯實根基,一步一個腳印,才能穩步向上啊。
到了晚上,調查組開始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