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看向駱冰彤,對方起身出去找抽煙的同事,拿來一包煙。
王晨給趙立冬點上,示意他可以說了。
“吸”趙立冬深吸一口,卻被嗆的連連咳嗦。他仔細看了看煙嘴,撇了撇嘴,“王晨,你也算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在這裡我給你一句忠告,你要聽嗎?”
“你說。”
“咱們這些人民公仆,最初,心都是很純粹的,可這社會上的誘惑如猛虎,一步錯,就在也回不了頭了。”
趙立冬的臉,被煙霧籠罩,他也漸漸陷入到回憶。
1995年,6月20日,天氣陰,陣雨。
還是綜治辦處長兼副書記的趙立冬,事業有成,可家庭不幸,跟政治結合的妻子,沒有一點共同語言。
他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外,什麼都做不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巡視東郊,為城市下一步建設做規劃的時候,在一座廢棄的房屋內認識了祁念念。
那個女人,美麗大膽,靈動的大眼像是能撫平一切創傷,笑容能治愈趙立冬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那年,趙立冬35歲,祁念念20歲。
“你叫什麼名字?”祁念念問。
“我叫趙...”趙立冬看了看天氣,又想起最近讀的刊報,鬼使神差的說:“我叫趙雨田。”
“雨田?”祁念念眺望外麵的小雨,笑道:“你這名字跟今天真配,雨田,雨天。”
已經有了家室的趙立冬,跟祁念念相愛了,初始,基情濃厚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時間久了,基情褪去,兩方欺騙的趙立冬,也不由身心俱疲。
而且祁念念一心想要結婚,這讓趙立冬更加為難。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正經的處級乾部,況且當時正值93年後,紀委展露頭角的第二年,風氣很嚴,如果曝出這樣的醜聞,彆說升職,可能會被直接割除公職。
為了安撫與補償祁念念,他選擇給對方更好的生活。
用錢。
一千、兩千、五千、一萬、五萬。
直到他的工資沒了,攢的積蓄也沒了,老婆發現不對跟他大吵大鬨時,他才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愛情、事業,必須要選一個了。
正好這個時候,徐雷找到了他。聲稱可以幫自己擺脫祁念念,也能讓自己的老婆平息怒火。
徐雷問:“您為什麼要叫雨田啊?”
趙立冬沉默,緩緩將雨田的故事說給對方聽。而後感歎的說,“看似勵誌卻何嘗不是命運的捉弄,就像我,一心想要平衡照顧所有人,可最後還是回到原點。抗爭...有時隻是徒勞的掙紮罷了。淺顯易懂的道理,卻隻有真正擁有大智慧的人,才能看透。”
大智慧者,才能看透繁華,直觀背後那直白且殘忍的一麵。
正是這句話,從此給徐雷買下一顆種子。
命運無法抗爭,人是不是也一樣,隻要把她們馴服,
徐雷要試驗這個囚籠效應,第一個就把目標盯在祁念念身上。
沒有主見一心想要嫁給趙立冬的祁念念,非常完美的解答了囚籠效應。
“也就是說,這一切的主謀都是徐雷?”王晨問。
趙立冬緩緩搖頭,“是我,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原則不夠堅定,最後才有這樣的悲劇。”
“後來呢,福泰小區怎麼解釋。”
趙立冬笑了笑,“從那以後,徐雷幫我搞定了祁念念,我就幫徐江擦屁股,也就有了白金翰。有一次,京州的趙瑞龍來京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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