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將糕點吃完,還想繼續伸手,奈何在五皇子的盯視下,他隻能戀戀不舍地打住了。
不然要是不聽話,五哥會給薑太醫告狀的,到時候薑太醫就會覺得他不聽醫囑,然後下次生病抓藥時就會放一把的黃連……
會苦到眼淚都出來的。
六皇子眼巴巴地瞅了眼麵前的糕點,最後眼不見心不煩地轉過身去。
算了,想吃還是回了家偷摸吃吧。
關於八哥府上的糕點很甜這回事,說來還得是魏鈺的原因。
因為糖方是他提供的,煉糖不是個什麼特彆高的技術活,隻要有材料就行,恰好皇室就是最不缺材料的,所以工部提煉出來的第一批糖,一大半被魏皇得了不假,但還有一小部分,是魏鈺得了的。
雖然隻是一小部分,但那也有將近一百來斤。
魏鈺一個人當然是用不完的,萬一糖吃多了得糖尿病咋辦,所以他就分了一半給他八哥。
嗐,風險平攤嘛。
索幸八皇子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鐵定收回那滿腔的感動。
五皇子抽出腰間的扇子,又開始賣弄風騷起來。
他瞅了眼一旁的四皇子,突然問道:“四哥今兒怎麼也來了?我還以為你跟大哥他們一樣,也忙正事呢。”
之前在前院人太多,有些話沒法講,如今整個小院就兄弟幾人,那可謂想怎麼嘴炮就怎麼嘴炮了。
四皇子淡定,“我就一閒人,哪能跟大哥他們比,再說了,我與八弟感情深厚,參加八弟的開府宴,這不是應該的嘛。”
五皇子:“……倒是弟弟眼拙了。”竟不知他居然如此厚臉皮。
四皇子端起杯子,淡定地衝他頷首示意了下。
魏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默默伸手想要去拿糕點。
“對了。”
一隻扇子打在魏鈺手背上,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
五皇子微笑地看著他,問道:“八弟的開府宴是辦了,你的準備幾時辦啊?五哥賀禮都準備好了。”
魏鈺:“五日後,明日我就給兄長們發帖子可好?”
五皇子收回扇子,“那就好,我這久等不來你的帖子,還以為你是不願意邀請我們呢。”
魏鈺垂眼歎氣,“怎麼會,哥哥們都是我心中重要的人,缺了哪個弟弟都心如刀絞,不給哥哥們發帖子那怎麼可能呢,弟弟隻怕發了你們不願意來,到時候徒惹空歡喜一場,哎,是弟弟的不是了。”
三位兄長:……
不得不說,這話是有點子肉麻在的。
五皇子惡寒,沒忍住搓了搓手背上的寒毛,生怕魏鈺又會說出什麼“深閨幽怨”的話,五皇子可不敢再招惹他了。
魏鈺默默微笑,深藏功與名。
他這五哥啊,身上是有點搞事因子在的,很喜歡看熱鬨,但要是這熱鬨轉到了他自己身上,那他分分鐘就安分了。
四個人在院子裡沒坐久,待到差不多的時候,就相繼準備告辭。
魏鈺是最後一個走的,走的時候路過一個回廊,看到回廊下的草地裡似乎蹲個人。
魏鈺眯眼,問杜興,“那是不是個小孩兒?”
杜興:“看著像是。”
“走,去看看。”
這宴會一般不會帶孩子過來,魏鈺好奇小孩哪兒來的。
兩人走過去,站在回廊上看廊下時,瞧見的便是一穿著藍衫的男孩蹲在草地上,抱著膝蓋低頭在看草。
魏鈺喚他,“誒,小孩兒,你哪家的啊?”
小孩兒沒動,似乎像是沒聽見一樣。
魏鈺等了幾秒,覺得有點奇怪,便直接跨過矮欄跳下去。
他走到小孩旁邊,歪頭去瞅,發現這孩子還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