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憐憫人,虧本生意也不能做啊!
魏鈺這是在好心教導孩子們“價值”二字的意義所在,免得把他們養成白嫖怪……
午休過後的田埂上,魏鈺帶著何管事,指著某處地,對他道:“那塊地,秋收之後就不播種了,拿來建學堂,寬敞明亮,遠離人煙,到時候讀書氛圍肯定好。”
“是是是,草民明白。”
何永連連點頭,手上拿著紙筆,奮筆疾書。
魏鈺轉身,又指了個地兒,“那處,拿來建膳堂,要大,不止念書的孩子,日後凡是在莊上做工的,也可以去吃。”
何永眼一睜,眉一皺,想了想,筆尖一落,還是記下了。
魏鈺再指,“那邊就拿來建宿舍,日後學堂裡肯定不會這麼點孩子,得建個大點的宿舍,好統一管理……”
何永這下沉默了。
他瞅了眼賢王殿下,忍了又忍,沒忍住,終是苦哈哈提醒道:“殿下,您這什麼都建,莊上快沒地種了啊!”
兩百畝呢,哪就能就沒地了。
魏鈺:“彆慌,彆急,實在不行,就在隔壁再買幾塊地就是了。”
若問買地的錢誰出,嗬,那肯定不是魏鈺自己出。
當然是讓他爹出啊!
學堂是給他建的嗎?人才是給他培養的嗎?他勞心勞力沒找老頭子要辛苦費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出錢出地??
想得美。
何永放心了。
有殿下這話,他就不擔心莊上沒地,佃農跑光,自己成為光杆管事了。
然而何永放心不過幾秒,下一刻,一個讓他晴天霹靂的消息就從魏鈺嘴裡出來了。
“對了,日後莊子收租改五成吧。”
“是,小的……什麼!”
輕飄飄的一句話,何永下意識就想應下,但等他聽清楚什麼意思後,何管事震驚了。
他立刻就要阻攔,“不行啊殿下,這萬萬不可!佃租若改為五成,這會亂套的啊!”
“亂什麼套?”魏鈺反問。
“這。”
何管事結巴了下,他猶豫著道:“殿下改佃租五成,小人知道,您是體恤百姓,不容他們受苦,可這佃租向來都是收七成,京都權貴無不如此,您若該收五成,恐怕……”
“恐怕周圍佃農們都會聞風過來,或者是鬨著要主家降租,然後驚動後麵的權貴,權貴們利益受損,說不定就會來彈劾我,對吧?”
何管事不敢說的話,魏鈺替他補全了。
魏鈺笑笑,臉上並沒有多少擔憂之色,他問,“何管事啊,你說我是什麼身份?”
何管事眼神微動,“您自然是,賢王殿下。”
“是啊,本殿下可是王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個天下都是我父皇的,我想給自己莊上的佃農降兩成租怎麼了?有錯嗎?兩成就想要彈劾我,那就讓他們來啊,你看他們敢嗎!”
聽著賢王殿下恣意放肆的發言,何永望著他家殿下的背影,心中湧起了一股衝動的熱意。
是啊!
他家主子可是王爺啊,一朝王爺,哪兒是什麼阿貓阿狗能夠碰瓷的!
賢王殿下人善心慈,寬厚溫和,體恤百姓降兩成租怎麼了?
有意見的肯定都是貪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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