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縣令夫人都迫不及待地寫信搞背刺了。
雖是這麼想,但魏鈺抖著手上的信紙,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怎麼看都是個才女,可惜卻被困在了後宅。
魏鈺又問了丁掌櫃一些關於縣令和縣令夫人的事。
可惜,丁掌櫃對這些事也了解的不多,能給魏鈺的信息有限。
畢竟官民就是兩個階級,尋常百姓連小吏都不敢議論,都彆提是縣令了,能知道的基本都是一些小道消息,或者是大夥兒都知道的普遍消息。
等到丁發財拿了尾款過來,付完錢後,魏鈺又提醒了丁掌櫃。
“回去後,若有人問起牛頭山的事,丁掌櫃可要想清楚在回答哦。”
丁掌櫃人都麻了。
什麼回答不回答的!
他對於今天的事,誰來問都不想回答!
送糧的人都回去後,魏鈺帶著信去找了八皇子。
八皇子正在屋裡給土匪軍製定規矩,等看完魏鈺遞過來的信紙後,他震驚了。
“這是茲陽縣令的夫人遞來的?”
魏鈺:“是啊,震驚吧,想不到這還有個大義滅親的吧?”
八皇子捧著信紙反複翻看,“她圖什麼啊!就因為恨縣令?恨的理由呢?她一個婦人,就這麼遞信過來,也不怕我們到時候攻城將她也給殺了?”
八皇子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魏鈺看了他一眼。
時下人講究夫妻一體,出嫁從夫,可不會管什麼年紀登對不登對,既然女子嫁了人,那就得無條件服從丈夫的話。
搞背刺,大義滅親什麼的,即便人們能理解,甚至是既得利益者,但也不會選擇去體諒,甚至還會在塵埃落定後選擇唾罵輕視。
而魏鈺。
不好意思,他是個正常男人,現代化義務教育刻在骨子裡呢。
“我的好八哥,難道你就隻看到了這點?你就不覺得這縣令夫人的字寫得特彆好嗎?”
魏鈺俯身,從他手中抽出了信紙,將其放在高空,然後點頭表示讚賞。
“她是個才女,我確定。”
而有才之人,在他這兒都能得到一視同仁的重用!
字如其人,八皇子也不否認這一點,“是又如何,但她到底是縣令夫人,你就不怕其中有詐?”
八皇子自然知道這封信的重要性,若是為真,他們就可以通過縣令夫人獲取縣令的每一個指令,從而掌握整個茲陽縣。
甚至於,他們還能假做縣令手筆聯係郭修,以此獲得更多的消息!
魏鈺一笑:“怕什麼,想知道是不是有詐,派人過去見一麵不就知道了!”
魏鈺是個說做就做的人。
當晚,他就派了乙十三去縣令府探情況。
然後次日晚上,他讓摸清楚情況的乙十三,帶著他給縣令夫人的信,悄咪咪摸進書樓,放在了對方的書桌上。
於是,等到後日一早,胡夫人便在書桌上的硯台下,看到了一封信。
胡夫人很驚訝。
在看到信的那一刻,她即便沒有拆開,也已經猜到了是誰送來的。
打開信封之後,胡夫人看著裡麵空白的信紙,突然就笑了。
不知何時送來的一封信,既是對方展示給她看的能力,也是在無聲地肯定。
這結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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