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鈺直起身,放下杯子微笑拍手,“哎呀,今日我生辰,就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不如談點開心的事唄?嗯?”
五皇子看過來,好奇問道:“什麼開心的事。”
魏鈺搓搓手,“當然是,譬如生辰禮什麼的了!”
哥哥們:……
鄧正德的到來,到底是在京都內掀起了一波浪潮。
因為商盟的事。
魏鈺在生辰宴過後的第二日,便領著鄧正德,帶著賬本進宮去見了他爹。
魏皇在看完賬本後,就大力表揚了一番鄧正德。
那措辭誇的,比魏鈺還要誇張!
隻能說有文化的人一旦感性起來,那真是肉麻二字都不能概括的。
尤其是做皇帝的人,想要感懷一兩個臣下,手段那是層出不窮,魏鈺在一旁瞧著都是直呼學到了。
可見厚臉皮這種東西,那都是一脈相傳的。
魏皇對於能給他賺錢的鄧正德,態度是真真的溫和熱切。
個人誌向、詩詞歌賦這些聊了也就算,當著魏鈺的麵,他們還旁若無人地扯起了家長裡短,聊到最後,鄧正德那是感動得眼含淚花,直言陛下乃聖明君主,他要為了大魏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魏鈺總覺得這場麵有點熟悉。
待到鄧正德退下後,魏鈺忍不住趴到了魏皇桌案前,眼巴巴問他爹,“父皇,您剛是在給人洗腦呢?”
這詞兒。
魏皇根據魏鈺腦子裡想的理解了。
他斜一眼魏鈺,淡淡道:“做主子的,要學會任人唯賢,還得學著讓底下人忠於自己。”
哈?
他爹一下這般正經,倒是讓魏鈺一下子愣住了。
魏皇看著他,“過了昨日生辰,你也是十七歲的人,再過三年也是到了及冠的時候,屆時你再是想要偷懶,日複一日的,手下人多也會越來越多。你是做主子的,彆因著懶就弄出奴大欺主的事。”
“什麼十七,那是虛歲,我才十六呢……”
魏鈺嘟囔著,忍不住一聳鼻子,突然笑道:“哎呀爹,您這突然正經真是老嚇人了,兒子一個王爺誰敢欺負我啊,您可是我爹誒。”
這不孝子!
正經不過三秒,魏皇眼一瞪,抄起一旁奏本就砸過去,“老子在跟你說為人處世的道理,您擱朕這兒嬉皮笑臉!要哪天朕駕崩了,看你能依靠誰去!”
魏鈺接過奏本,嚴肅臉問他爹,“您剛是不是說臟話了?”
魏皇:……
他惱羞成怒地又抄了本砸過去。
這不孝子怎麼老是抓不住重點!
魏鈺被他爹趕出宮後,同鄧正德一道往府上走。
路上,魏鈺還沒來得及問鄧正德賞賜的事,對方就先一步暗示了自己的立場。
鄧正德:“殿下對草民有知遇之恩,隻要草民還在一日,便一人都是殿下的人,還請殿下放心,草民都懂的!”
魏鈺:……?
他懂?
他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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