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自覺心酸的魏鈺冷不丁就一拍桌子起身,氣勢洶洶叫囂道:“事關我大魏國土安危,這種大事就應該交給皇上來處理!方生,去,備馬!我要進宮見我爹!”
叫得很大義凜然,啥打算方生心裡都有數。
不就是想讓陛下出人出力嘛,他懂。
魏鈺如今進皇宮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他帶著鄧正德的信,還沒見到魏皇呢,剛邁進宮殿大門就開始嚎。
“爹——”
一聲鬼哭狼嚎,原本凝神持筆練字的魏皇被嚇得手一抖。
刺啦。
好嘛,字劈叉了。
魏皇默默收手,平靜地將筆擱下,平靜地將練字的紙揉成一團,然後平靜地坐下端起茶杯喝茶。
不氣,不氣,不孝子就是這麼個德性,他不能氣,生氣不好……
“爹啊,爹,兒子派去大梁的人回來了,鄧正德給兒子寫的信,您快看看呐——”
魏鈺邊走邊嚎,進了殿,瞅見他爹今日居然沒批奏章,而是坐在位子上喝茶時,還難得稀奇了一下。
而聽到鄧正德回來,魏皇思緒也是頓了下。
“鄧正德回來了?”
他驚訝抬頭,看見魏鈺手中的信封,想到商隊可能帶回來的大把小錢錢,魏皇連忙放下茶杯,“寫了什麼?快拿來給朕看看。”
知道他爹想看什麼,魏鈺手一伸,把信遞過去的同時直接告訴他爹,“賺了,大賺!商隊到了大梁就分了隊,八支小隊,雖然所有人還沒有全部回來,但鄧正德說他在大梁賺了五十多萬兩銀子,這還不包括書畫古籍,首飾古董什麼的。”
八支小隊,一支就賺了五十多萬兩,那等到所有人回來,豈不是能賺……四百多萬?!
魏皇聽得兩眼發光,喜笑顏開,一張臉異常和善。
他還沒來得及張嘴表揚呢,魏鈺又補充了一句。
“您先彆樂,八支小隊,三支都是宜州世族那邊的人,再說鄧正德能賺五十多萬,不代表每支隊伍都是如此,您彆高興得太早,真的,咱們先往後看看。”
“哼,就算賺不了四百多萬兩,但隻要能賺了大梁的銀子,朕都覺得高興。”
魏皇才不管魏鈺潑的冷水,反正這混賬玩意兒總有不孝表現,無視就好。
打開信封,魏皇掏出信紙看了起來。
前麵都是鄧正德對此趟大梁之行的描述,關於兩地物價、民風、百姓生活水準,以及如何從大梁有錢人那邊賺銀子的行為……魏皇看得嘎嘎樂,老臉笑得都皺了起來。
不過在看到對柳三一行人的細作懷疑時,魏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他抬眼,看向魏鈺,問道:“信你看了,你是如何想的。”
魏鈺正在翻果盤,聞言頭也不抬地回道:“鄧正德都說了,人是在大梁都城那邊遇見的,雖然不能十足肯定對方是大梁朝廷派來的細作,但人家來都已經來了,就先派人看著唄,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萬一人家真是想賺錢的商戶呢?我們總不能冤枉人家,您說是吧?”
魏皇瞅了他一眼,將信紙放下,也沒說什麼,隻是問道:“無事不登門,你進宮來做什麼的?”
魏皇可不信這懶貨就為了送個信專門進宮。
魏鈺手一頓,抬頭,嘿嘿笑道:“爹,您再送我一支灰衛使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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