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鬆跟著人上了山,本以為對方是要帶他去山洞那兒說事,結果卻不想對方是往後山方向走。
後山,福音教藏寶之地。
想到這麼年多兢兢業業收集的財富,薛向鬆更沉默了。
沒多久,他倆便到了後山。
守在後山的人更多,五步一人,那嚴陣以待的樣子,落入薛向鬆眼中反倒有些奇怪。.goΠъ.
畢竟,後山雖有福音教多年藏著的財寶糧食,但地方就那麼大點,而且位置隱蔽,想要入後山,守住了前方就行,何故這後山會有這麼多人?
正疑惑的時候,薛向鬆看到了前方站著的一道身影。
紫衣華服,龍章鳳姿,那種絕對隻有大家出身才配擁有的氣度。
隻一眼,薛向鬆便確定,這人非他能惹。
帶路的人上去回稟,薛向鬆在五米遠處站定。
“殿下,人來了。”
殿下?!
一聲喚,本就心緒不平的人心頭更震驚了。
薛向鬆神色怔忡地望著前方的背影,一時來不及反應,便瞧見對方已經轉身了。
魏鈺對上了薛向鬆震驚的眼神。
他笑看著對方,隻覺得這人醒後的樣子,確實有那麼種智珠在握的反賊氣質。
醒著跟沒醒,到底是不一樣的。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傻子還是智者,一看就知道。
魏鈺衝著他一頷首,溫和笑道:“薛教主,久仰。”
收起眼中的震驚,雖未明了眼前這少年是哪位殿下,但薛向鬆卻已經做足了謙卑恭敬的模樣。
他低頭,拱手恭敬行禮,“殿下抬舉,草民薛向鬆,拜見殿下。”
魏鈺笑了笑,輕聲細語道:“薛教主在南苗十五載,原來還認自己是大魏人的嗎?我還道薛教主早就當自己南苗人了呢,不然如何能做這福音教的天達,往我大魏安插人手,草菅性命,斂取錢糧?”
說的是輕聲細語,仿若友人閒談,然而這字字句句卻都透露著一股彆樣的殺氣。
薛向鬆頭埋得更深了,他不緊不慢道:“一日為臣民,自當世代效忠朝廷。殿下對草民有誤解,草民自當解釋。您之言,草民聞之雖震驚憂思,但卻萬萬不敢認下這罪過的。”
“您是殿下,自當清楚水至清則無魚,其下所治有亂,禍害百姓,難道豈是一人所為?草民出身青州,承蒙朝廷庇護,有幸成了這太平天下中的滄海一粟,自當是心懷感恩的。”
“草民任福音教天達十五載,是受人所托,是不忍南苗人苦受當地毒蟲瘴氣所害,亦是不想再看見邊關之處再有亂象頻出,適才苦守其位多年。草民所做,問心無愧,若殿下要為無辜百姓怪罪草民,那也是草民應得,草民甘願受罰。”
嘖。
好厲害的一張嘴啊!
要不是還要端著架子,魏鈺都想給對方鼓掌了。
仗著薛向鬆低頭沒有看他,魏鈺瞅他的眼神都在發光。
那表情,半點屬於殿下的逼格都沒有。
早就知道這薛向鬆是傳銷一把手,但隻有真實碰了麵才明白,對方這詭辯開脫能力委實高超,而且還擅長給自己以及對手架高帽子……
cpu高手啊!
搞到手,必須得把他搞到手。
魏鈺眨眨眼,將表情調整了過來。
他挑眉,道:“哦?這麼聽來,薛教主反而是義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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