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鈺挑了下眉道:“這人與人之間,關係千絲萬縷,你若查到有罪之人牽連到彆處,那不正說明你是個能乾之人,竟能查到如此之深的地步。你處事英明,辦事乾淨利落,我該獎你才對,如何要罰你?”
白非魚笑了笑,似是感慨道:“殿下稱讚,草民愧不敢當。”
這麼說的時候,魏鈺目光瞥到了一旁的霍廷玉。
對方斜睨著身側的人,眉眼間帶著譏諷之色,顯然是瞧不過白非魚說的話。
魏鈺眨眨眼,突然詢問,“霍大人可有話要說?”
霍廷玉垂眸,恭敬行禮,直言道:“白非魚所言有誤,他下令抓之人乃琅新郡白家人,此為他親族。”
魏鈺:?!
有點子小詫異,魏鈺看看霍廷玉,然後又看向白非魚。
瞧見對方那副麵上掛笑,半點都不在乎自己被人揭穿的賴皮樣後,魏鈺默默吸口氣,捂上了自己臉。
他想起當初白非魚在京城說的話了。
這家夥身子骨如今這般弱,就是因族人愚昧而害的,他娘為了救他也被囚禁餓死,以他道德邊界模糊的本性來講,這家夥回來後抓到機會怎麼可能不報複?!
是他一時疏忽了。
不過這也不算有錯。
畢竟白非魚讓全族下獄並非憑空捏造罪證,那些罪證都是事實啊,都是白家人親自做過的,白非魚也隻是將這些罪證都找了出來而已。
而這件事中值得叫人詬病問罪的有兩點,一是白非魚確實利用了他這個王爺做刀,以此報仇,二便是對方的“大義滅親”之舉了。
孝字當道的時代,將全族給送進大獄,但凡知情者,絕大多數世人皆會認為白非魚心性狠辣冷酷,不足相交,不說為人處世了,於仕途更是無望。
魏鈺倒是不覺得白非魚的做法有什麼。
報仇什麼的不提,白家人做了違法犯罪的事,那坐牢就是應該的。
法不容情嘛,現代親人之間發生糾葛鬨上法庭的還少了?
也就時代不容罷了。
魏鈺看著白非魚有點發愁。
一個他,一個薛向鬆,這怎麼青州儘出想要報仇的心性扭曲者?
所以他要不在青州再搜搜,說不定能組出一個複仇者聯盟呢?!
霍廷玉說完就不吭聲,白非魚也在看著魏鈺,兩個人都在等他做決定。
所以做什麼決定?
魏鈺突然鼓起了掌,“好!做得好!”
白非魚臉上笑一頓,定定地看著他。
魏鈺滿眼欣賞地看著白非魚道:“不愧是我當初一眼就瞧中了的人,非魚哪,能大義滅親,不拘泥於世俗糾纏的你,可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呢。”
“我當為你自豪。”
有什麼好說的呢?
他當然是要給自己人撐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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