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抓到柳三,八皇子很鬱悶,不過好在侍衛們抓到了幾個活口。
到底也是一路人,各自審問幾句肯定也能有人招,就是可惜讓那柳三跑了。
八皇子派人沿河道去追,但不知對方究竟是死在河裡了,還是真的跑了,反正最後去追的人追了十天半月,愣是沒有找到柳三人影。
齊武是個商人,他家在宜州南溪郡,此行出門,是要前往京都的。
商隊馬車搖搖晃晃,一行幾十人行走在道路上,中間隻有兩輛馬車。
今日天色好,行至一道水井口時,商隊停了下來。
領頭的護衛走到馬車邊上,詢問齊武,“東家,未時了,你可要下來打口水喝?”
周圍的護衛們知道到了該歇歇的時候,都各自卸了包袱,不是有人生火準備做飯,就是有人去水井邊給水囊添水。
聞言,馬車上下來一中年男子。
齊武站在馬車邊,轉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不由朝著護衛點頭,“辛苦你了。”
護衛:“東家客氣,您坐那兒吧,那兒都打掃乾淨了。”
齊武看了眼樹下的石陰處,沒應,反問道:“之前那救下的人可醒了?”
護衛看了眼另一輛馬車,搖頭,“阿虎剛去看過了,還沒醒呢。”
齊武點點頭,“也罷,若是再不醒,到了下個縣城,就找個大夫替他瞧瞧吧。”
“東家心善。”護衛讚賞地感慨了一句,“您這趟去京都,山高路遠的,又是求人辦事,這半道撿個身份不明的人,難免有些不妥,依我看,您還是在下個縣城裡,將人交給官府算了。”
想到在河道邊撿到的人,齊武沉吟了會兒,“那人,我瞧著倒像是個落了難的讀書人。”
護衛短暫思索了下,試探問道:“東家的意思是……”
齊武笑了笑,“我們齊家是商戶,這生意做得再好啊,頂上沒個靠山不行,底下沒個能托著的人也不行。”
護衛聽懂了東家的意思,但他還是有些不解,“南溪郡那麼多讀書人,東家為何不找些知根知底的人幫扶,怎的就瞧上了那落水的?況且東家不是在京都尋到了位王公子幫忙嗎?”
兩個問題,齊武並沒有因為對方是護衛就沒回,相反,他們一起走南闖北多年,對於護衛,齊武的信任要比自家侄子還要深厚。
他解釋道:“南溪郡那些讀書人,稍微有點真才實學的,最後都會被那些世族們籠絡了去,剩下那些,都不是能交托信任的。而這讀過書的人跟尋常人可不一樣,就好比我這拿慣算盤的人,十指都會有老繭,讀書人這手握筆久了,手指也會有繭。”
齊武給護衛比劃了下手中繭子的位置,“那人不一般,手上除握筆的繭子,再無多餘地方有,可見是個刻苦念書的……”
護衛似懂非懂。
齊武見狀,咽下了多餘的話。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沒說,先前叫人與對方換衣時,從那人身上搜到了一塊極好的羊脂白玉,那玉上還刻了字。
齊武雖然是商戶,但也見過世麵。
這種刻了字的上好玉佩,若非有根底的人家,基本是不會這麼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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