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鈺看著他,提議對方可以在京都多待一段時日。
“齊大哥若是不急,便在京都多待些日子吧。等過些時日,朝廷公布了新的政令,齊大哥見過之後,回程路上也能多斟酌一二。”
齊武頷首,“公子言之有理,這樣也好,那我便在京都先待段日子吧。”
正事商量完,二人又閒聊了會兒後,齊武方才告辭。
等到他一走,魏鈺這才癱在了椅子上。
旁邊的火盆裡炭火快沒了,方生走過去添了點。
聽到動靜,魏鈺偏頭瞅他,“方生呐,齊大人最近在做什麼?”
方生頭也沒回道:“屬下不知。”
魏鈺失望歎氣,“罷了,就知道靠不住,這萬事還是得靠自己啊,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拜神,啊,蒼天,財神!請降我一座金礦吧!”
方生:……
殿下終於瘋了。
瘋還是沒瘋的,差那麼點點。
魏鈺本打算在莊上賴個十天半月的,可誰叫那麼不巧,齊武來了呢。
既然海口已經誇下去了,那魏鈺自然是要回去把這事給落實了的。
魏鈺回城後就去找齊惕守了。
去的時候也是不巧了,齊大人正戴著他的老花鏡在府上看書,看魏鈺給他們戶部的經濟學書,準備應付過兩日的考試。
胖胖的尚書大人腆著肚子窩在榻上,一口熱茶,一口肉餅,捧著書也不知道看明白了沒有。
魏鈺站在門口,瞧見他那樣,一時沒忍住在想,他是不是應該給戶部再多添點書?
還是算了。
沒那麼勤快。
“咳咳。”
陡然間聽到門口有人子在咳嗽,齊惕守下意識皺眉,但當他抬眼看到站門口的魏鈺時,齊大人手中的餅掉了。
“殿,殿下?!”
齊惕守連忙起身穿鞋,準備上前行禮,“殿下怎的來了?這門房也是,殿下前來居然不曾通傳,當真失禮……”
魏鈺讓他免禮了,“不關門房的事,是齊大人你家五郎請我進來的,五郎乖巧懂事,日後定能光耀門楣,齊大人教導得不錯啊。”
魏鈺真不是那等失禮隨意進人家中的人,純粹是來時巧了,齊惕守的小孫子在外麵買糖人回來,知道他是來找自家阿爺,這才熱情地拉他進來的。
雖然是個意外,但聽到殿下誇自己五郎,齊惕守臉上忍不住掛起了慈祥的笑意。
“謝殿下誇讚,不過五郎年幼,還當不得殿下如此稱讚。”
兩人在榻上坐了下來。
看見桌擺上擺著的書後,魏鈺沒忍住問了齊惕守,“不知我送給戶部的書,齊大人看後覺得如何啊?”
本來還笑著的齊大人臉一下垮了下來。
問問問,他還有臉問!
若非他找事,如今這寒冬臘月的,他一個半百老頭哪至於還在這兒看書備考!
迎著齊惕守幽怨的目光,魏鈺眨眨眼,咧嘴一笑,“哎呦齊大人,我就知道你是朝廷的肱骨能臣,但凡是能為朝廷增光添彩的活兒你都願意乾,看看大人你這勤學哭的勁兒,若天下學子都能如齊大人你這般,那咱們大魏日後鐵定不愁忠臣良將了呢!”
不要臉還是賢王不要臉。
齊惕守雖然滿腹牢騷,但也不敢直言,眼神抱怨兩下就不錯了,如今能聽到賢王的馬屁那更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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