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慨魏鈺不樂意聽。
是他願意勤懇的嗎?
還不都是因為沒人替他分擔!
魏鈺瞅他,“五哥你若是心疼弟弟,倒不如過來幫幫忙。”
“誒?可彆。”
五皇子連忙推拒,“你的事兒胡天海地,可不是我能幫你的,你五哥我沒本事,替你幫一把方澤蘭事還行,彆的就算了。”
提到方澤蘭,魏鈺不由問道:“今日女子隻她一位?”
“那不然呢?”
五皇子坐在一旁靠椅上,搖著扇子斜眼看他,“你想叫高門女子也能出來做事,那可不易。雖說高門之女精通文墨,要比普通女子曉事更多,但她們背後的各家長輩,可不是多開明的人。”
五皇子籲出一口氣,“你能叫出一個方澤蘭,讓她有破釜沉舟的膽識出來,我亦是覺得不可思議了,想要讓更多的高門之女也加入……嗬,恐怕還有得磨。”
強調什麼女子不能不配的,五皇子不至於。
他是個開明散漫的人,不在乎女子日後也能參與男子之事。
反正這天下不管男人女人,見了他,最後都離不開一個尊卑二字。
都是下人,何須在意男女?
有用即可。
而且若真如他九弟所言,女子也是人,其才智與男子並無區彆,若天下女子能走出後院,也能為大魏出一份力,那何愁大魏不興?
打工人,不分性彆。
魏鈺轉了轉手中的筆杆子,他若有所思地點頭,“我倒不急,高門世家嘛,想打破規矩,不是一夕之事,我就是在想,這普通女子何時能來。”
也不必多,有那麼幾個,十幾個就成。
總得有先例擺在前麵給人看,例子有了,後麵總會有人追尋前人腳步。
五皇子坐了會兒就走了,魏鈺在屋子裡辦了會兒公,外麵就有人拿著報名冊來了。
方生:“殿下,報名冊都在這兒了。”
魏鈺沒空瞅,直接道:“把大梁來的那幾個人找出來。”
聞言,方生立翻起了冊子。
從大梁來的總共八人,方生找到後就請示了魏鈺。
放下手頭事,魏鈺拿起冊子看了過去。
嗯,八個人,年歲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三十二。
看來能打工好久了。
魏鈺放下冊子。
“派人接近他們,我要讓他們在學堂受到如沐春風般的待遇,學生嘛,還是得多認識幾個同窗一起進步的。”
報名的事在火熱進行中,雖然隻有三天報名時間,但方澤蘭去報名的事到底還是在京都傳開了。
方大人震怒,從未想過自家精心培養的嫡女竟會放低身份,跑去與男子共事!
初聽到京都傳聞的時候,方大人還不信,結果細細一打聽,發現此事為真時,他立刻就心中猶如火燒。
本是想要將方澤蘭關在家中好好教訓一頓,然後再去向賢王賠禮請罪的,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要教訓嫡女,結果卻被他親娘給反教訓了一頓!
方老夫人從來都是寬厚的,甚少與兒子紅過臉,如今為了離經叛道的方澤蘭訓斥方大人,不說方大人本人了,就是方家其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為何?
方老夫人從前是將門虎女,也有一腔上陣殺敵、以身報國的誌向,可惜最後嫁了人,隻能一輩子屈居後宅。
她自己是再無機會了,但如今她的孫女既然不學方家書香文人那一套,有她娘家骨子裡的倔強誌氣,那她為何要折了孩子的心?!
不要說悔不悔,怕不怕,世俗不世俗的,隻有做了,此後今年,夢想時分,才不會日夜渴慕成為那自由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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