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醫學院院長來了。”
前麵瞧見譚林的時候,魏鈺就知道有這一遭了。
他不緊不慢擦擦手,“行,叫他進來。”
正好也要重新安排一下醫學院的事了。
院長進來後,剛準備表演一下老淚縱橫,結果一踏過門檻,他就沉默了。
鼻子嗅嗅。
嗯,好嘛,燒雞味兒,殿下平素日子過得不錯。
有人錯過了老淚縱橫這場表演,那這表演自然會有下一個人接。
一見到院長,魏鈺就連忙迎上去,眼含淚花,深情款款,“院判大人,好久未見,我在京都,真是分外想念你啊!”
行禮的姿勢卡在半道,院長一臉感動地接下話。
“有勞殿下掛念,老臣在儺郡,也甚是思念殿下,如今瞧見殿下安好,老臣這心裡……哎!”
魏鈺:咦,這姿態,無聲勝有聲。
學到了!
“院判大人,快坐,你年事已高,一路過來頗為不易,咱們就彆拘禮了,先坐下。”
拉著院長在椅子上坐下,魏鈺眨巴著眼睛,一副內疚又難為情地看著他,“前兩日在城中瞧見了譚林,他與我說了學院這幾年的事兒。學院能有如今,當真是辛苦院長與諸位夫子了,鈺慚愧,從前未能給予學院更多關照……都是鈺的錯。”
孩子大了,都及冠的人了,還能如此感性又實誠,怪叫老人家心疼的。
院長連忙擺手,寬慰道:“誒?殿下此話言重了,殿下金尊玉貴之軀,朝堂上多有政務需要殿下處理,區區學院小事,何必勞煩殿下?”
魏鈺感動,“真的嗎院判大人?鈺這幾年疏忽學院,院判大人當真不怪我?”
怪。
但話不能這麼說。
院長撫著胡須慢悠悠笑道:“殿下是做大事之人,老臣怎會因這點小事怪罪殿下呢?當初老臣既從殿下手中接下了學院一事,那就必當鞠躬儘瘁。”
魏鈺滿懷藉慰。
“可老臣終究隻是一人,縱使有學院中眾位夫子相幫,但相較於天下人而言,到底勢單力薄了些。”
院長搖搖頭,滿臉憂傷,也不看魏鈺,“義診是早就定下的規矩,有時學院想多幫些受苦百姓,想多買點藥草,那也苦於囊中羞澀,哎,是老臣無用,無法為殿下分憂。”
魏鈺:……
欣慰早了。
他一把握住院長的手,滿臉觸動,“院判大人莫要自責,不就是銀子嗎?放心!如今國庫豐盈,朝廷有銀子,回去後我就同戶部尚書說,叫他為學院撥款!”
啊?
院長傻了。
“這,朝廷撥款?醫學院這是要成為下一個國子監了?!”
借著官府名義辦學院,和由朝廷撥款發展學院,那可不是一碼事。
借官府名義做的事可以有很多,但能讓朝廷撥款的機構那可沒幾個,這是真正的吃國家糧啊!
魏鈺拍拍老大人的手,一臉“咱們要苦儘甘來”的表情道:“院長啊,人生在世,就沒有不生病的,天下醫者少,咱們醫學院旨在什麼?”
“為人民服務,讓醫道發揚光大!”
“單單一家醫學院還不夠,咱們要讓醫學院在大魏國土遍地開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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