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十要學最好的!
想到研究院,魏鈺就想到了那群在莊上學習數理化的“待宰羔羊”。
都半年了,又不是沒定性的小孩,學個數理化不難吧?
他要去瞅瞅進度。
乙十三蹲在樹上,正麵無表情拿著望遠鏡,通過窗子看坐在學堂裡上課的柳文州。
視野裡,青年正滿麵愁容地抓著頭發,攥著筆無從下手。
他一會兒茫然地看看前方的夫子,一會兒佝僂著腰背滿身頹然。
很傻。
但看著確實很舒心。
看到觀察對象不舒坦的乙十三滿意了。
他放下望遠鏡,從兜裡掏了塊糖扔嘴裡,砸吧砸吧嚼碎了。
這柳三是個笨的,蠢得叫人深感這世界果然是有智商參差的。
半年了,這人就沒哪天不抓耳撓腮的!
初中物理就那麼點公式,他都會了,偏偏這家夥跟那八旬老人似的,學一個忘一個,回回考試連及格線都達不到!
說他沒天賦吧,偏偏這玩意兒生物又學得不錯,次次都是第一名,叫人想把他趕出去又覺得還能再拯救下。
真晦氣啊。
乙十三在樹上待到了下課。
學堂裡有人出,有人進,但大多數人都還賴在教室裡不肯出來。
因為還得做課後習題。
習題好難,自己不會,他們得集思廣益借鑒一下彆人的。
乙十三抬起望遠鏡瞅了眼,然後撇嘴。
得,果然那晦氣玩意兒去抄彆人的了。
鏡頭調轉,乙十三想去看看其他方向,結果一轉就轉到了出口。
然後他就看到了他家殿下的馬車。
馬車規製簡單,不顯身份,但那騷裡騷氣繡著花團錦簇並鴛鴦戲水的紫色車簾,一看就是小安子的手筆!
這樣的馬車除了出自賢王府不會再有第二家了。
見到他家殿下來了,乙十三連忙扔了望遠鏡下樹。
好耶,殿下終於肯過來了,他的勞工生涯說不定要結束了哇!
魏鈺還記得柳三的事,他沒打算光明正大出現在大梁人麵前,從乙十三口中知道他們在上課後,魏鈺就去了研究院。
研究院這邊最隱蔽,魏鈺問了教學的主要幾位負責人,知道那些人的學習進度後,心下略有些不滿意。
咋學的這麼慢?
這不行啊!
沒念過書的也就算了,怎麼念過書的還能這麼笨呢?
從前他們科考時那種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呢??
學啊!
天黑點著蠟燭也要學啊!
嘖。
魏鈺不滿意,小嘴一叭,啪的一下。
晚自習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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