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殿下的雙眼在布靈布靈眨著,裡麵裝了滿滿的誠意。
這要換個人來,指不定都得被這腔真情給熏迷糊了,偏對麵站的是白非魚。
“嗬,殿下你,當真信任之人良多呢。”
白非魚沒忍住輕笑一聲,半點沒掩飾話中的揶揄之意。
被貼臉嘲諷了,魏鈺也不心虛,直接摸著胸口歎氣。
“誰說不是呢,這天下良才難尋,每瞧見一個可用之人,我就忍不住交付出信任,辜不辜負我也就罷,就盼著他們能真正為民做點事就好。”
白非魚盯著他看起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人是好是壞,那都是沒定性的,於民有用就行!”
魏鈺摸著胸口最後感慨,“哎,說到底我這心啊,還是不夠用。”
還有無數良才都沒有在他心上掛名呢!
所以良才們自己就不能主動點跑過來自薦,讓他也感受一把心尖尖上都掛著人的感覺嘛?!
白非魚沉默轉身。
眼看這家夥要走,魏鈺連忙打住,“誒彆走啊,你還沒給我回個準話呢。”
白非魚不想跟這個一顆心分成八瓣的人糾纏,頭也沒回直接扔了句。
“天色不早了,草民要溫書了。”
魏鈺齜牙。
好嘛,答應了就答應了唄,說的這麼趕客乾嘛~
又是一年快過去,去歲八皇子是何時去的幽州收羊毛,今年就是何時回的京都。
這羊毛一年能剪兩次,四五月,九十月的時候各一次。
八皇子十月中旬的時候回了京都,一回來就衝著魏鈺大吐苦水。
“太可恨了!那阿契戎簡直就是狼子野心,彆的部落要賣羊毛關他們什麼事?自己不賣也就罷,居然還不要旁的部落賣,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都不知道我回來時,他們有多過分……”
賢王府上,好不容易有點空閒時間窩在榻上玩平板的魏鈺被八皇子一屁股擠了下去。
八皇子大刀闊斧地坐在榻上,一邊擱那兒口若懸河,一邊將桌子拍的啪啪響。
魏鈺小媳婦兒地蜷在角落裡,欲言又止,滿目憂傷。
他就今兒這麼一天的休息時間啊。
咋的就這麼巧被他八哥給卡上了?!
八皇子可沒注意他那麼多,他在幽州憋了一肚子話沒人說,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不跟他九弟統統把那些憋屈事說一遍,八皇子才不會罷嘴呢。
“……有個小部落都與我們談好了,要賣羊毛,結果收貨前一天,那阿契戎就半道把人部落的羊毛給截了,還愣是偽造成是哈莫罕做的!要不是邊關的衛將軍明察秋毫,還真就被對方給糊弄過去了!”
提到此事八皇子就氣得拍桌子,“九弟你說,這阿契戎是不是腦子有病?搶羊毛?虧他們做得出來,他們搶了羊毛有何用!自己又不是沒有,再說這就算要搶,也該搶我們給那小部落的銀錢才對,真是搶都不會搶,蠢笨如牛!”
魏鈺瞅了他一眼。
牛?
彆了吧,這牛還是挺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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