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強道:“我要的是無人區用的裝備,你看看你給我提供的是什麼玩意?就那公園帳篷,我們用個錘子啊?”
盧少華低聲道:“當時你們檢查過的,覺得沒問題才拉走的,就是這個大哥親自檢查的吧?”
侯建祥拍著腦門道:“是我檢查的,我就掀開你們皮卡尾箱的篷布看了一下,誰知道我看到的裝備是你們自己用的,哪想到你們給我們采購的是公園帳篷,我以為全都是一樣呢,你還好意思說沒投機取巧?”
鄧宏斌自知理虧,賠笑道:“我當時是想著我們要全程陪同的嘛,有我們保障隊伍在,哪怕是裝備差一點都沒關係,我們會把客戶照顧好的。”
皇甫強已經從大哥皇甫陵那裡得知蒼雲峰一行人把王海接走的消息,今晚的見麵一是找鄧宏斌說一說裝備的事,另外就是想要從鄧宏斌這裡打聽一下蒼雲峰等人的背景。
麵對鄧宏斌對裝備一事的說辭,皇甫強並不上心,喝了幾杯酒之後,他將話題轉移到了荒野九隊上,以那天晚上打架為切入點聊起來,看似不經意的詢問道:“那天晚上打架的隊伍和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結?下手挺狠啊。”
說起這事,鄧宏斌的脾氣就上來了,借著酒勁抱怨道:“這支隊伍就是個下三濫的存在,仗著隊伍中有一個公司的二股東,他們就在背後搞我們,媽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侯建祥聽後看了看身邊的皇甫強,皇甫強會意後問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鄧宏斌開始撿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話說道:“他們這支隊伍是兩年前解散的,不知道最近為什麼突然集結在一起,回到公司就開始針對我這支隊伍,我們之間因為裝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本來公司倉庫裡麵的裝備我們在用,這些人像強盜一樣,回來就說我們隊用了他們的裝備,說什麼都要搶回去,因為這事我們有了矛盾。”
侯建祥用話引導問道:“就因為這點事,他們從雲南昆明追到了青海格爾木?然後在雅丹裡麵打了你們一頓?”
鄧宏斌想都不想的說道:“那可不,你看到這些人有多小氣了吧,就因為這麼點事,追了幾千公裡來打我們,下手還那麼狠,說實話,那天晚上我沒在,我要是在,絕對不可能讓他們逃掉的。”
皇甫強繼續問道:“他們隊伍有個叫王海的人?”
鄧宏斌皺眉想了想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了,對於他們隊伍我不是很了解,等我回頭打聽一下告訴你。”
皇甫強又問道:“這支隊伍的整體實力怎麼樣?”
鄧宏斌不假思索的說道:“拉胯的很,乾啥啥不行的隊伍,就知道窩裡鬥,說起窩裡鬥他們是真牛逼,仗著自己隊伍中有個二股東,硬生生的把我們隊伍從公司除名了,現在我們是屬於單乾呢,對了,在公司他們還搶了我的一個大客戶,這個客戶是北京的,姓宋。”
侯建祥問道:“住在琉璃廠那片的?虎坊橋附近?”
“啊,對,你認識宋老?這可是個大客戶,賊有錢的那種,可惜被他們用一些不要臉的手段挖走了。”
皇甫強聽了鄧宏斌的這些話,對蒼雲峰的這支隊伍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他看向身邊的侯建祥說道:“聽起來,這支隊伍也就擅長窩裡鬥,好像沒什麼真本事。”
侯建祥做事倒是謹慎,他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拿起酒杯和鄧宏斌碰了一下,繼續聊著。
鄧宏斌想起自己的皮卡車,於是追問道:“上次送裝備你們開走了我的五輛皮卡車,現在車在哪?什麼時候能給我?”
此時那五輛皮卡還在黑沙絕境裡麵放著呢,根本沒開出來。皇甫強避開話題道:“你的車我肯定不會要的,過幾天就叫人給你送過來,話說你上次那批裝備,屬實把我們給坑了,我支付了你那麼多錢,可不是買這些玩意的。”
鄧宏斌尷尬的笑道:“理解錯了,真的是理解錯了,我以為你要我們全程跟隨呢,一點不吹的,如果是我們全程跟隨,再爛的裝備都不算事,隻要我們隊伍在,保證讓你在天涯海角都會有在家的感覺,我們的服務不是吹的,絕對的一流。”
一旁不怎麼開口的侯建祥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沒有鄧宏斌說的怎麼簡單,甚至他知道的消息要比鄧宏斌知道的更多,單從王海這一角度來分析,他就斷定荒野九隊出現在雅丹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毆打鄧宏斌一行人。
這頓飯吃到尾聲的時候,鄧宏斌又一次提出了索要五輛皮卡車的事,皇甫強有些不高興了,對鄧宏斌說道:“我給你支付了那麼多錢,你就用破爛裝備糊弄我,你的五輛車我暫時借用幾天,就當是抵消了上次爛裝備的錢。”
鄧宏斌見皇甫強態度變了,他緊接著也生氣了,對皇甫強說道:“咱一碼歸一碼,裝備有問題你可以退回來給我們,或者我們拿出來購買裝備的進貨單給你,你如果沒用我提供的裝備,原價折現給你,我拿回去也可以退還給商家,但是你現在壓著我的五輛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畢竟我們做這行的離不開車,你壓著我們的車,我們就沒辦法接新單子,你說這怎麼算啊?難道你給我們車輛租金?”
皇甫強喝的有點高,眼看著就要發脾氣了,被侯建祥壓了下來,他對鄧宏斌說道:“你的車呢,我們是不會要的,畢竟我們也不缺這幾輛車,上次你的貨,也的確是有問題,雖然說不能混為一談,但是畢竟前後是有關聯的,多餘的話我們就不說了,我現在請你幫我們做一件事,做完了之後,五輛車原封不動的歸還給你們,我還負責把油給你加滿。”
“什麼事?”鄧宏斌以為又來生意了呢,追問道:“是請我們出山?”
侯建祥意味深長的說道:“上次因為你們的原因,導致我們有兩個兄弟被打了,這頓打挨的莫名其妙,我們要個說法,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單獨抓一個對方的人,我要問個清楚,怎麼樣?這個事不難吧。”
鄧宏斌重複道:“抓一個九隊的人?”
“嗯。”侯建祥道:“你去打探一下這個九隊的人現在都在什麼地方,然後你隨便抓一個就行……嗯……咱不說抓吧,你就請他們出來組個局吃個飯,席間把事情說開了,該道歉道歉,該賠錢就賠錢,這個不難吧?”
鄧宏斌道:“我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去了什麼地方,如果在一個城市還好說,如果他們已經回昆明了,你們還飛昆明過去和他吃飯?”
侯建祥很隱晦的說道:“你先聯係一下看看嘛,如果真的在昆明,那就再說,如果是在西寧或者是在附近的城市,都可以試著約一下,畢竟我們的人被打了,不能就這麼一點說法都不給吧?你覺得這合理麼?”
鄧宏斌想了想後開口道:“說實在的,我們的人被他打斷了兩條腿,後半生怕是都要在輪椅上坐著了,我打算報警的,但是聽公司以前的同事說他們九隊的背景很硬,即便是我報警了也未必會有好的處理結果,勸我和九隊私了,既然你們也要找他們要個說法,那我試一試吧,能約出來九隊的人,那就坐下來一起談一談解決方案。”
聽到這,侯建祥很滿意的說道:“我們有共同的需求,那就一起努力吧,你負責聯係他們,有消息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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