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侯建祥再次強調說道:“我和皇甫強自始至終都沒出現在他們見麵的包間,甚至躲的很遠,去的比所有人都早,離開的比所有人都晚,在我們離開之後我就發現有車在跟著我們,起初我隻是懷疑,覺得是巧合,但是上了國道之後才發現,我們的確是被跟蹤了,開車的那個人車技很棒,要不是我仗著這輛車改裝了後競技杠帶拖車鉤,我不可能甩開他的。”
卓凡單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拿起中控台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疑惑的問道:“你做事我很放心的,你說你沒露麵我絕對相信你是沒露麵,但是……他們怎麼鎖定的你們倆呢?”
侯建祥同樣疑惑道:“這就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我們倆怎麼就被盯上了呢?從這一點我就覺得這個荒野九隊的人不簡單。”
“他媽的!”卓凡低聲罵道:“怎麼就招惹了這群活爹呢。”
侯建祥回答道:“當時給我們改裝車的王海曾經是荒野九隊的一員,荒野九隊的人是奔著王海來的,這不已經把王海從絕境裡麵接走了嘛。”
“王海在絕境裡麵,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他媳婦?”
侯建祥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媳婦被皇甫強給辦了,事後還把人給折磨死了,身上捅了十三刀,刀刀避開要害,挑斷了腳筋後在那女孩身上澆了汽油。”
“操。”卓凡低聲罵道:“真他媽不是東西,至於這樣麼?”
侯建祥點了根煙說道:“那女的反抗了,把皇甫強的身上抓傷了好幾處。”
“按你這麼說,這女的肯定是死透透的了,不可能把信息泄露出去,那問題出在哪了呢?”
“我不知道,我想不通,理解不了。”
卓凡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你這麼說,這個九隊真的不得了了。”
侯建祥長歎一聲,“就像你說的似的,真是惹到活爹了。”
黑沙絕境內。
宋老因為秀了一手自己懂古文字的技能,地名有了明顯的提高,不僅僅是皇甫陵給他麵子,就連這裡麵的一群“學術界的瘋子”都對宋老肅然起敬。
晚飯的時候,一群人圍坐在宋老身邊,和宋老討論起了黑石上的那些文字。
陳繼海是研究化石領域的專家,對古生物頗有研究,同時他對古文字很感興趣,以前都是虛心向老瘋子求教的,老瘋子這個人實際不瘋,表麵上他在聊到高興的時候口無遮攔,實際上他始終藏著掖著呢,這一點其他人或許沒察覺到,但是陳繼海是清楚的。
私下陳繼海向老瘋子討教某段古文字的時候,老瘋子是警惕性極高,含糊的一帶而過。老瘋子之所以這樣對陳繼海,並不是他對陳繼海這個人有看法,而是他不相信這個營地內的任何一個人。
陳繼海發現宋老對古文字有研究後,吃飯的時候他都主動湊到宋老身邊,主動把話題引到古文字上,詢問道:“宋老師您覺得這個黑石上那麼多和昆侖山有關的記載,這是一種巧合麼?”
老宋頭裝模作樣的說道:“前幾天我就是走馬觀花的隨便看看,沒想著研究這些,你要問我是不是一種巧合,我還真說不上來,但是我可以很確定今天翻譯的這些,就是記錄九個惡魔之眼。”
另外一人湊熱鬨開口道:“惡魔之眼我知道,就是艾肯泉嘛,在茫崖那邊,咱們之前不是聊過嘛,我幾年前還真去看了一眼,那周圍一片黃突突的,泉水中含硫磺和鐵元素太多了。”
宋老見有人要搶自己風頭,他立即說道:“按照這上麵的文字記載,這樣的泉應該有九個才對,當然,咱也不確定這艾肯泉是這裡記錄的九口泉之一,對吧,一切都是理論上的猜測,咱就當茶餘飯後閒聊的談資了,彆當真。”
陳繼海的興趣已經被挑起來了,他看向宋老說道:“老瘋子說地宮的門不能打開,打開了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他是不是發現什麼秘密了?否則為什麼會說這麼荒唐的話?他寧願自殺都不肯把鑰匙交出來,這是有點邪乎啊。”
人群中一個“大聰明”開口道:“他會不會中了什麼詛咒?被什麼東西控製了心智吧,這種可能性大不大?”
另外一人捧著飯碗道:“常年和土地爺打交道,有些事不得不信。”
陳繼海馬上就不高興了,反駁道:“虧你們還是搞學術研究的,咱們應該是標準的唯物主義者,彆說什麼鬼啊、神啊的嚇唬自己,哪有那麼多鬼神的。”
“科學的儘頭是神學。”
“是他姥姥的神學……”
剛剛還很融洽的討論,在觀點發生不同的時候,很快就進入了爭吵狀態,不得不說這些搞學術研究的全都是怪脾氣,而且是一個比一個怪。
老宋頭趁機全身而退,捧著飯碗去一邊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這時,皇甫陵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黑口罩,從神態上來看,這兩人明顯是帶著目的性來的,因為皇甫強在幾個小時前回到了絕境,把外麵發生的事和皇甫陵當麵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坐在折疊椅上的宋老抬起頭仰望著皇甫陵問道:“有事啊?”
皇甫陵倒也直接,對宋老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吧,有人看到老瘋子昨天晚上在你睡的那頂帳篷周圍經過。”
“啥意思?”宋老明知故問道:“你們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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