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峰拿起對講機回應道:“走神了,然後就算錯路了,在這裡又陷車了,你們不要跟上來了,走左側,選擇水流湍急的位置過河,那裡河道寬度隻有20米左右,水流湍急說明河水很淺,而且下麵是有石頭的硬質河道。”
皇甫陵聽後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胖搶先說道:“這個解釋起來可就麻煩了,總之你聽峰哥的不會錯,這都是經驗,你要是讓我解釋,那我就隻能告訴你,你看湖水深吧,水麵會有湍急的浪花麼?沒有吧?河道越淺,浪花越大。”
皇甫陵顯然是不認可小胖的解釋,但是他也懶得和小胖來爭辯這些,沒意義。
小胖以身嘗試,掛上低速四驅衝入了湍急的河水中,車頭在衝入河道的時候,河水濺起湧上了機箱蓋,要不是車安裝涉水喉高位進氣),空濾肯定要進水了,緊接著就是積水通過空濾吸入發動機,導致熄火。在涉水喉的加持下,小胖的車很快就通過了最深的地方,大概距離對岸隻有一個車身的時候,車頭就已經離開了水麵,強大的四驅成功的將車帶到對岸。
在小胖成功後,大山的車也順利通過,緊接著是黑口罩開的車順利經過,然後是韓浩傑,他因為操作失誤,在河道裡麵沒控製好油門,車原地打滑了,打滑之後再起步就很困難了,最後是大山用拖車繩把他拉上去的,雖然發動機沒進水,但是駕駛室地板全都淹沒在水裡,積水通過底盤縫隙,很快就把油門踏板、刹車踏板都淹了。
韓浩傑的褲腿、鞋子全都濕透了。
上岸之後打開車門,積水從車裡流淌出來。
發動機、四驅係統這些都正常,可以繼續使用。
蒼雲峰的車在河道裡麵陷了接近半個小時,好在蒼雲峰所處的位置水不深,河水隻淹到了踏板下一丁點,駕駛室裡麵完全沒進水。
蒼雲峰是感覺到輪胎空轉就停止加油了,也沒嘗試任何自救,等小胖他們都到了對岸,大山穿上了水褲,接了兩條拖車繩掛在車尾的拖車鉤上,他徒步淌水來到蒼雲峰的車前,將拖繩掛在前競技杠上,搞定之後秦霜開車,蒼雲峰掛上前進擋,感覺到車身被前車拉動之後,他才踩著油門加速離開河道。
這次救援對於九隊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了,但是卻給了皇甫陵一個話題,所有車到對岸之後,皇甫陵斷言道:“他們過來的時候肯定要在這裡陷車,我們還是先走吧,早點找地方紮營,等他們跟上的時候,有口熱乎飯吃了,要是等他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蒼雲峰問道:“確定不等他們了?我們這麼走好麼?”
皇甫陵道:“沒事,等什麼啊,救援而已,也需要他們自己好好曆練一下了。”
蒼雲峰笑道:“那行,聽你的,反正你是他們老板你說的算,晚上到了營地,他們要是抱怨我們沒等人,你記得出來說一聲,可不是我不等,是你安排的。”
皇甫陵道:“我會說的,放心走吧。”
“好嘞,繼續出發。”
對於這次陷車,蒼雲峰演戲,皇甫陵叫好,配合的相當完美。
第一個陷車點。
“橘皮男”帶著十一個人悠哉的吃著午飯,沒有小胖,他們的午飯隻能吃壓縮餅乾和火腿腸,這一刻終於知道小胖的好了,其中一個人啃著壓縮餅乾抱怨道:“失算了,早知道讓九隊的那個死胖子給我們留點牛肉醬好了,哪怕是咱自己用爐頭燒熱水泡方便麵也行啊,還能加點牛肉醬進去,品嘗一下貨真價實的紅燒牛肉麵。”
另一人左手拿著壓縮餅乾,右手拿著礦泉水,他仰起頭狠狠的灌了兩大口水,咕咚咕咚的咽下後鬱悶的說道:“真他媽的磨嘰,從雙湖縣到這要那麼久麼?快點來領死,咱早點結束追上大部隊去吃牛肉麵,這壓縮餅乾快噎死我了。”
“橘皮男”安撫道:“彆著急,晚上的紅燒牛肉肯定是能吃得到的,他們走的慢點也沒什麼,剛好給我們提供了歇息的時間,你們都準備好了吧?等他們的兩輛車到了,我們就擺手招呼他們下來幫忙救援,大家聽我信號,聽到我吹口哨就一起動手,往死裡整。”
啃著壓縮餅乾的男子把手裡的餅乾丟向遠處,起身走向皮卡後尾箱,從裡麵拿出一個鐵鍬道:“挖坑、挖坑,先把坑給他們準備好,省的一會兒再挖了。”
“橘皮男”覺得這小夥子有眼力見兒,誇讚道:“不錯啊,眼裡有活了,吃完都彆閒著,去那邊挖坑,挖個大一點的,足夠埋四個人的那種。”
聽到“橘皮男”的命令後,又有三個人加入了挖坑的隊伍。
就在幾個人挖的正起勁的時候,遠處出現了兩輛車,全都是白色的豐田坦途。
“橘皮男”快速拿起手裡的望遠鏡觀看,看到車身上貼著“荒野九隊”的拉花後,他激動的對身邊的人說道:“來了、來了,他們過來了,兄弟們準備。”
聽到“橘皮男”的話,這些人全都來了精神,有人將刀藏在車裡,放在了隨手能拿到的地方,有人乾脆把匕首、求生刀藏在袖子、兜裡麵。
“橘皮男”則是站在被陷車輛旁邊,不停的向遠處揮手,一邊揮手還一邊喊道:“停車、停車。”
第一輛車的駕駛員是龍一,副駕駛坐著潘帥,後排坐著憨憨一個人。第二輛車駕駛員是王海,小丁坐在副駕駛,後麵是於澤凱和四眼。
龍一看到前麵有人擺手後,他就拿起了對講機通知後車,對王海說道:“真被峰哥猜對了,那些人在這等著我們呢,看來他們是不打算放過你啊。”
王海板著臉說道:“隨便他們,隻要他們敢動手,我就敢弄死他們。”
於澤凱聽後懶洋洋的問道:“你說什麼?”
王海重複道:“我說,隻要他們敢動手,我就不慣著他們,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聽到這話的於澤凱被氣笑了,他看向一旁的四眼問道:“你覺得王海這話說的對麼?”
四眼同樣是笑起來,對於澤凱說道:“小凱哥你彆鬱悶了,海哥常年跟在峰哥身邊,做事肯定是受到了峰哥的影響,峰哥做事喜歡留一線餘地,所以海哥有這種仁慈的想法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