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個嶄新的帳篷外,於澤凱帶著四眼親自動手,在周圍支起了十幾片太陽能充電板,老人帳篷裡麵的蓄電池也被加大了兩倍,周圍豎起四根燈架,可以滿足夜晚照明。
蒼雲峰帶著隊伍到了之後,白狼、老黑背、三隻小金雕一起下了車,尤其是三隻小金雕已經不老實了,都想從棉花墊子的窩裡麵“越獄”。
飛飛絕對是個好爹,隻要九隊休息了,它就去抓野味給三個小家夥,帶回來半死不活野兔、土撥鼠……甚至是狐狸。
每當這個時候,溪玥都不忍心看,因為飛飛要讓三隻已經長大一些的小金雕學會殺死這些沒有反抗能力又不能逃跑的動物,畫麵還是有點殘忍的。
彆的金雕都是在懸崖上的窩裡做這些事,這三隻小東西是在地麵完成了。一個個張開羽翼還沒豐滿的翅膀,追著嚴重受傷的屬兔在草地上跑。
這明明是三隻金雕,卻被蒼雲峰提供的生長環境變成了“走地雞”!還是三隻。
飛飛有跨種族“帶幼崽”的經驗。當初小黑背就是被飛飛欺負著長大的,那時候飛飛算是半成年,而小黑背才被蒼雲峰帶回去,在偌大的狗籠內每天被飛飛蹂躪,時不時的就來一個俯衝嚇唬一下。
以至於後來小黑背和狗打架被欺負的時候,都學會了用“兔子蹬鷹”的絕技。
古羌族老人見到了老黑背、見到了毛發如雪的白狼、見到了飛飛……他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對蒼雲峰的崇拜已經達到了頂峰,在他眼裡,他認為蒼雲峰就是狼神化身的使者。
老人的紫狼對老黑背和白狼沒有什麼敵意,也不介意它們在老人的牛圈邊自由活動,倒是那些犛牛躲得遠遠的。.gonb.
老人的妻子把家裡的牛肉、奶茶全都拿出來了,許久沒有熱鬨過的空地上,重新擺起了長桌宴,老人吹起了不知名的樂器,邀請所有人一起吃晚飯,再喝點酒。
在眾人乾活的時候,老宋頭拿著謝萬福故意留下的獸皮開始研究,他隨身攜帶的放大鏡又派上了用場。獸皮上有太多太多看不懂的符號,幸虧蒼雲峰會藏語,虛心的向老人請教,老人看到這張獸皮的時候有點意外,他告訴蒼雲峰,這張獸皮記錄的是古羌族繁盛時期的樣貌,有點類似於北宋時期張擇端畫的那副《清明上河圖》的用意,隻不過《清明上河圖》是圖畫記錄,這張獸皮是文字和符號記錄。
老宋頭問道:“古羌族最繁盛的時候,有多少人口?有自己的城池麼?”
老人很遺憾的說道:“具體是什麼樣我也不知道啊,也沒地方去考證,隻能是聽先輩們口口相傳下來的,古羌族的文字少之又少,我認識的也不多。你這張獸皮上記錄的,我也是一知半解,看個大概。”
老宋頭又問道:“這裡有沒有提到和神印有關的?”
老人重新拿起獸皮仔細看了看,然後又將獸皮放下,對蒼雲峰說道:“有啊,這上麵寫著,有神印的人,就能繼承古羌族的一切,你們都看到了,古羌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兩個人就是整個族群的一切,有啥玩意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老宋頭卻始終不相信,他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總是喜歡幻想,此時此刻也不例外,他幻想古羌族有什麼絕世文明應該流傳下來。
傍晚時分,小胖搞定了一桌子的美食,開啟了準備一下午的長桌宴,老宋頭的茅台開了十幾瓶,準備今晚好好喝一頓,緊張這麼多天了,也的確應該放鬆一下了。
今晚的營地就紮在了老人的“牧場”,準備明天一早啟程,離開羌塘。
酒過三巡後,已經有人提前離席去休息了,剩下的人把長桌變成了小桌,繼續圍爐而坐,聽著老人講故事,蒼雲峰充當翻譯。
夜色已深,留在帳篷裡聽故事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蒼雲峰、溪玥、老宋頭、於澤凱、嘉嘉,淼淼幾個人了。
就在這時,帳篷外麵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警覺的於澤凱第一個起身衝向了帳篷外麵,仰起頭向天邊望去,緊接著蒼雲峰、溪玥、嘉嘉都跟了出來。
三架直升機由東向西飛過,飛的特彆低,緩緩的消失在山頭。
溪玥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道:“去了月亮湖東南岸的營地,八成是李士金安排的。”
於澤凱問道:“為什麼不能是雙湖縣的飛機?”
蒼雲峰:“雙湖縣沒有這個財力,而且達瓦頓珠的人已經到了那麼久,要調直升機早就來了,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晚上呢?”
溪玥:“是不是達瓦頓珠他們聯係的直升機,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如果不是……這三架直升機裡麵的人怕是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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