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啟動車子,掛上d檔輕踩油門說道:“一個老混子,每個城市都有幾個這樣的人,在當地開個夜總會、開個澡堂子的,經營一些和黃賭毒擦點邊的東西。”
王海問道:“會不會因為這事給你惹麻煩了?”
王騰道:“一個混子而已,把他放在眼裡,他是‘阿來哥’,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就是個孫子。”
小丁用手捅了捅身邊的小胖,笑嘻嘻的問道:“你猜這個阿來哥是‘操你媽’那組的還是‘操你爸’那組的。”
小胖側身抬腿,背靠在車門,對著小丁就是一腳,“你他媽的占老子便宜。”
被踹的小丁很不服氣,身體一躍撲向了小胖,前排王騰王海在閒聊,後排小丁小胖在互毆。
勝負不重要!
回到修理廠,發現所有人都在呢,似乎是正在商討著什麼事情,王騰把車停下後,小胖和小丁衣衫不整的下了車,黑口罩的眼睛當時就直了,臉上出現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眼裡寫滿了疑惑。
人群圍成了一圈,大家都坐在折疊椅上,剛好有四個空閒的,就是留給他們的,中間是兩張長條桌。
王騰回到桌邊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對眾人說道:“你們繼續,反正你們也不帶我去,我旁聽。”
這話裡話外都帶著委屈呢。
溪玥有點不好意思,繼續說道:“咱們繼續,我和雲峰的想法是,李士金給老宋頭的這個行程單未必是真的,很有可能是把我們引到雙湖縣,而李士金真正的隊伍,是走克裡雅古道進入羌塘。”.goΠъ.
潘帥拿著平板電腦道:“這個季節的克裡雅古道能走麼?埡口冰河那幾百米,想要通過太難了吧。”
蒼雲峰:“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和天氣有關,因為是峽穀,晴天和雨天完全不同,如果連續三天不下雨,峽穀那一段就是乾涸的,即便是地上有較大的碎石,也能用絞盤把石頭拖走,鐵鏟平路通過。如果是下雨天,那就不好說了,即便是隻有一點雨水,峽穀裡麵都是湍急的河流,還會有各種落石滾下來。”
溪玥總結道:“也就是說,這個季節並不是完全不能通過克裡雅古道,要看老天爺是否賞臉,所以在這個前提下,不排除我們的猜測,李士金的人走這條路是行得通的。”
“等等。”小胖盤腿坐在arb的超大折疊椅上,這一句“等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溪玥問道:“胖兒,怎麼了?”
小胖道:“怎麼確定李士金給老宋頭的資料是真的?退一步講,這個李士金會不會在騙老宋頭呢?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去布若錯麼?還是隨便給我們拋出一個誘餌,讓我們過去?憑借李士金的腦袋,他怎麼想不到我們要插手他的事情?”
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小胖。
黑口罩更是搞笑,看向小胖驚訝的說道:“原來你不隻是會做飯啊。”
“操。”小胖急了,站在椅子上俯視眾人道:“原來你們一直認為我就是個夥夫啊?我告訴你們,我是懶得動腦子,我要是動起腦筋來,智商絕對比你們高。”
依依:“坐下!彆吵!”
“哦!”小胖應了一聲,灰溜溜的坐下來了。
蒼雲峰拿出了獸皮,放在桌麵說道:“鑒定過了,這張獸皮至少是幾百年前的,經過特殊處理保存下來了,上麵記錄的東西也有其他資料考證,目前可以確定布若錯天宮是真實存在的,至於李士金這次是不是安排人去這裡,那就不知道了。”
就在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決策的時候,溪玥猛然抬起頭,對眾人說道:“我明白了,李士金在和我們玩心理戰術。”
“什麼意思?”
溪玥道:“李士金告訴老宋頭的消息,老宋頭肯定會告訴我們,李士金明確的知曉這一點,當我們把布若錯天宮的地點明確之後,我們會想到從克裡雅古道進入羌塘,這是基本的常識,李士金他也能想得到,這個時候我們的思緒就會亂了,如果我們真的去走克裡雅古道了,那就中了李士金的奸計,他帶著老宋頭從雙湖縣出阿裡,去做他的事了,而我們的隊伍被拋棄在克裡雅古道,完全追不上他們節奏了。”
剛剛還誇自己聰明的小胖有點懵了,看向溪玥問道:“如果我們不走克裡雅古道,而李士金的人走的是克裡雅古道,我們豈不是就追不上了?”
“不至於。”溪玥解釋道:“從克裡雅古道去布若錯隻比雙湖縣出去快了三天而已,換句話說就是我們遲到三天而已,三天的時間,他們未必能找得到什麼,一旦被他們當猴耍,那就不是三天的問題了,所以,不管李士金給我們拋出什麼樣的訊號,我們隻管按照我們的節奏來,雙湖縣進羌塘是最合理的,也是我們最熟悉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