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閆英武背後的於澤凱隨手將獵槍丟在車裡,拎著自己的黑色利刃走上前,對小胖說道:“繼續。”
小胖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眼裡充滿了怒火,根本不回答閆英武的提問,衝上前跳起來雙手握著勺子砸向閆英武的臉。
閆英武意識到一味的反擊已經不夠用了,必須先控製住一個人質,學昨天的潘帥,隻要控製住一個人質,就能威脅到其他人。
於是閆英武一改之前的套路,不再踹飛小胖,在小胖勺子落下的瞬間,閆英武右手抓著勺子用力的將小胖拉到自己麵前,準備控製小胖的時候,小胖突然拔掉了勺子把的最後一節,隱藏在勺子把裡麵的刀拔了出來,對著閆英武的胸口刺了過去。
閆英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趕緊側身閃躲,小胖手裡的刀刺在了閆英武肩胛骨的位置,閆英武已經顧不上控製小胖了,本能的再次抬腿踹在小胖的身上,同時他自己也在迅速後撤。
於澤凱見小胖三次被踹倒,屬實有點無語了,他都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好在小胖這最後一回合算是撈到一點便宜,他從背後走向閆英武,揮舞著手裡的黑色利刃,對著閆英武的右手手腕砍了下去。
後撤的閆英武還沒等站穩呢,就看到了自己的右手斷掉,落在了地上,他先是盯著地上的手看了兩秒鐘,又抬起自己的右臂,看到手腕處已經沒有了手,這才反應過來,原地“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於澤凱都沒搭理閆英武,徑直走向小胖的那輛車,彎腰撿起地上的絞盤線,拉著絞盤線來到閆英武的身邊,對著狂叫的閆英武就是一腳,閆英武倒下去的時候,還本能的用右臂去支撐身體,他以為自己還有右手呢,結果是斷開的手腕著地,傷口傳來鑽心的痛。
於澤凱彎腰將絞盤繩纏繞在閆英武的左腿上,鉤子反扣在絞盤繩,對小胖說道:“上車,走,去營地守株待兔。”
“好嘞。”小胖開開心心的撿起勺子上了車,絞盤是安裝在前保險杠上的,因為放出來的長度足夠長,已經超過了車身,小胖碾壓絞盤線調整方向,將絞盤線從車底盤穿過去,變成了一根拖車繩。
閆英武意識到自己要被拖回到營地,這差不多一公裡的距離,拖回去就算不死,也得撈個殘疾,意識到危險的他大聲求饒道:“求求你們……咱好好談……好好談談……彆這樣……我知錯了……”
小胖壓根不搭理他,踩著油門就開始往前走。
閆英武見狀,急忙試圖用左手解開絞盤線,然而事實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於澤凱看似隨手搞的一個繩索扣,卻牢牢地固定在閆英武的左腿上,再加上小胖踩著油門拖拽,絞盤線收緊,想要從繩索中脫困,更加不可能了。
於澤凱對溪玥和李璐說道:“給我留一輛車,剩下的兩個你們開過去,營地裡麵應該沒有人了,如果有也不會很多,小心點。”
溪玥點頭說道:“我先過去。”
李璐提醒於澤凱說道:“那邊還有個沒斷氣的呢。”
於澤凱順著李璐說的方向看過去,那個人正是被李璐扭斷了胳膊的盜獵賊,此時正在地上裝死呢。
“知道了。”於澤凱應了一聲後說道:“我會處理的,你們先過去。”
李璐、溪玥、小胖三人開著三輛車去了不遠處的營地,於澤凱檢查了這邊的“戰場”,把散落在地上的獵槍收了起來,雖然這玩意不好用,但關鍵時候還能用的,他試圖在幾個屍體上找到衛星電話什麼的,然而什麼都沒有。
盜獵賊並沒有那麼富裕,做不到每個人都能隨身攜帶衛星電話,甚至對講機都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檢查完之後,於澤凱上了最後一輛車,這輛車就是盜獵賊開過來的,上車之後的於澤凱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繞了一圈,調整車頭的方向,對著那個沒斷氣盜獵賊的雙腿碾壓過去,主駕駛這一側的前輪和後輪同時碾壓過盜獵賊的雙腿。
盜獵賊的慘叫傳到了營地。
於澤凱一騎絕塵,留下斷手斷腳的盜獵賊,任由他在這片土地上靜待死亡。
運氣好,可能一兩天之後餓死了,也或者個把小時後傷口感染,發個燒、出現個肺水腫、腦水腫死掉了。
運氣不好,那就等著被狼群分食,亦或者被狐狸、兔鼠這種小型雜食性動物啃咬,活生生的在絕望中死去。
對於盜獵賊而言,這種死法就是因果循環了,畢竟他們活剝羊皮的時候,也沒想過藏羚羊是否痛苦。
活剝羊皮在盜獵賊的日常工作中是很常見的,很多藏羚羊不是被一槍斃命,而是打到了身體跑不動了,這些喪儘天良的盜獵賊開車靠近後,根本不管藏羚羊是否死活,熟練的拉起藏羚羊的後腿,剝皮刀的刀尖以藏羚羊肛門的位置為起點,順勢劃過肚皮一直到下顎的位置,再劃開四肢。
這些盜獵賊是舍不得給藏羚羊多補上一槍,讓它們死個痛快的,對於盜獵賊來說,這是浪費子彈。
羊皮上的刀口越少,羊皮就越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