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侯建祥有點危機感了,尤其是張萬青切換長焦鏡頭,放大畫麵之後,這反而有點挑釁侯建祥的意思,畢竟黑皮等人是侯建祥找來的,現在是四組長把侯建祥找來的黑皮給乾掉了。
在無人區,有槍就是有話語權,這絕對是一句真理。
老癟三在看著侯建祥、謝萬福在看著侯建祥、伊萬諾夫在看著侯建祥……所有人都在看著侯建祥,在場的所有人都猜到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沒人開口罷了。
侯建祥看向老癟三,開口道:“三哥那邊是什麼情況?你打個電話問一下,是遇見荒野九隊的伏擊了?還是怎麼說?”
老癟三見侯建祥沒有在第一時間質問,而是選擇了這樣一個“迂回”的方式,讓他先去問問,這已經是表明了侯建祥的態度,這個態度讓老癟三很滿意,他拿著衛星電話說道:“我去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
能在這裡的,沒有一個是傻子,眾人都心知肚明。
大概過了兩分鐘之後,老癟三回來了,帶回來一個很假的理由,假裝生氣罵罵咧咧地說道:“那幾個緬北佬想要搶人頭,趁著我們的人不注意,偷襲殺了我們一個兄弟,四組長被迫還擊,打得兩敗俱傷。但是你放心,四組沒忘記他們該做的,現在正帶著裝備往火山口爬呢,荒野九隊的人就在火山口上,四組長親自拿著槍在下麵掩護,就等著登頂了。”
這一番話說完,眾人都再看侯建祥,想看侯建祥說什麼,他說什麼基本上就代表官方的態度了。
侯建祥那是個人精啊,他知道現在應該依靠誰,所以他不加任何猶豫地罵道:“這些緬北佬,想錢想瘋了麼?還搶人頭,在我的這個團隊了,所有人必須團結,三哥你告訴四組長節哀順變,死去的兄弟我們會安頓好,出去之後給這兄弟家裡打20萬的撫恤金。”
聽到這話的伊萬諾夫內心打起了退堂鼓,他覺得這地方水太深了,越來越玩不明白了。
老癟三倒是欣賞侯建祥的態度,動不動就砸錢。
張萬青更是看到了希望,他放下無人機的遙控器說道:“三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帶著三組的兄弟們走甬道進去,給他們來個兩麵夾擊。”
侯建祥假惺惺地提醒道:“甬道危險,你們得小心啊。”
張萬青儘量表現出很專業的樣子,對侯建祥說道:“隻要照明設備足夠多,是可以避免危險的。”
趙新身邊的一個馬仔之前走過這條甬道,他對張萬青說道:“甬道不是一條直線,是彎彎曲曲的,還有上坡和下坡,路況很複雜。”
侯建祥心裡暗罵這個馬仔多事,很擔心張萬青反悔,於是他接著馬仔的話說道:“兄弟,剛好你對裡麵熟悉,你陪著萬青的人一起進去,準備一下現在就出發。”
張萬青也不傻,立即說道:“謝謝兄弟了,麻煩你帶路。”
那個馬仔突然眼睛就瞪得好大好大,他沒想到自己多嘴一句,就成了“敢死隊的領隊”,這他媽找誰說理去啊?
趙新見侯建祥和張萬青都開口了,他也就象征性地對那個馬仔說了一句,“你有經驗,進去的時候小心點,招呼好大家。”
馬仔欲哭無淚啊。
火山島,火山半山腰。
最後兩個緬甸佬背著繩子在爬到半山腰的地方,實在是動不了了,其中一個趴在地上,動都不動了,大口地喘著粗氣。
下麵的四組長拿著獵槍瞄準緬甸佬的右側開了一槍,子彈打在了他眼前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濺起塵土。
緬甸佬動都不會動一下,就那麼趴著。
四組長拿起對講機對自己這邊正在爬山的一個盜獵賊說道:“你上去看看,那個緬甸佬怎麼了?趴那不動裝死呢?”
盜獵賊身上背著繩索,來到緬甸佬身邊,看到這家夥還有呼吸,上去就是一巴掌,吼道:“起來。”
被打的緬甸佬像是沒反應一樣,仍舊是趴在地上側著臉,姿勢都沒換一下。
盜獵賊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打輕了,掏出了求生刀抵在緬甸佬的脖子上,威脅道:“再裝死我宰了你。”
緬甸佬基本上都能聽懂漢語,會說的卻不多,聽說要宰了他,他竟然笑了,在盜獵賊還沒反應的瞬間,緬甸佬故意將脖子靠近刀刃,下一秒,鮮血從脖頸處噴出。對於他來說,早點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剩餘最後的緬甸佬看著同伴一個個死去,最後求生的希望都不要了,他坐在半山腰大口地喘著粗氣,剛剛的男子又走向這個坐在半山腰的緬甸佬,站在他身邊吼道:“起來,繼續給我爬。”
坐在地上的緬甸佬掏出煙,自顧自地點燃,盜獵賊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搶奪過緬甸佬手裡的煙,隨手丟向一旁吼道:“我讓你抽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