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重新拿起獵槍大叫一聲“烏拉”,左手拖著槍,右手拉大栓上膛,對著四組長不加任何思索地開了一槍。
子彈打在了四組長麵前不足一米遠的地方。
“斷根”的疼痛越發地明顯,整個大腿根都是疼的,和活命相比,這點疼痛肯定是可以忍的,他用雙手試圖解開纏繞在身上的傘繩。
殊不知那些傘繩早就被大山給綁了死結,根本解不開。
在四組長試圖解開傘繩的時候,伊萬諾夫開了第二槍,這一槍子彈打在了四組長的右側,地麵上濺起的塵土說明那顆子彈距離他很近。
四組長慌了,嘴裡罵道:“蒼雲峰我草你媽……”罵歸罵,在罵人的時候,他仍舊不斷地在嘗試解開繩索。
隨之,伊萬諾夫的第三槍打了過來,這一槍距離四組長更近了。
四組長意識到他在燈光下,必須得先跑到陰暗的地方,避開這些燈光才可以,於是他起身彎腰,背著凳子向陰暗的地方跑去,樣子和“王八”差不多。
趴在火山口的盜獵賊甲探頭出來,將槍筒對準了伊萬諾夫。
伊萬諾夫當時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其實隻要他稍微動動腦子,琢磨一下為什麼會有一束強光照在四組長的身上?為什麼四組長逃跑的時候要背著椅子?隻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想到四組長已經被控製了。
可惜的是伊萬諾夫根本沒有心思想這些,他果斷地開了第四槍,子彈穿過了四組長背的椅子,自後腰的位置射進了身體,將身體打透。四組長應聲倒地,椅子的朝向剛好是火山的方向,身體背對著火山。
伊萬諾夫再次拉大栓上膛,對著椅子開了一槍。
在開這槍的時候,趴在火山口的盜獵賊甲同時開了槍,子彈打爆了伊萬諾夫的頭,伊萬諾夫當場暴斃,身體從火山斜坡上翻滾下來。
在暗處的蒼雲峰看清楚了盜獵賊甲開槍時槍口閃的火光,他果斷地左手抬槍,右手食指扣著扳機,槍托頂在自己的右肩上,瞄準、射擊,一氣嗬成。
趴在火山口邊緣的盜獵賊甲腦袋一歪,手裡的獵槍脫落,順著火山斜坡滑了下來。
蒼雲峰放下獵槍,拿起望遠鏡再往山上看的時候,發現山上的那些人都不動了,至於是裝死還是真的死了,他不得而知。
槍戰聲逐漸平息,周圍變得安靜。
大山和王海從黑暗處走出來,湊到蒼雲峰身邊,大山掏出煙叼在嘴裡,正要點燃呢,被蒼雲峰製止了,蒼雲峰對大山說道:“彆點火,山坡上不確定還有沒有活著的人,也不確定他們是否有槍,這個時候點煙,等於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給敵人,會變成活靶子的。”
“忘了忘了!”大山把煙收起來,問道:“坐椅子上被打爆老二的還活著麼?”
蒼雲峰道:“不清楚,但他的確是中槍了,是死是活不知道。”
王海問道:“峰哥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爬山上去,火山口裡麵不是還有一組人呢麼?”
蒼雲峰看了看北岸的營地,又看了看火山口上方,他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對王海和大山說道:“火山口我們今天不爬了,因為我們沒辦法確定山坡上是否有潛在的危險,現在上去太冒險了,沒這個必要。咱先去那邊……”說著,蒼雲峰指向了北岸的營地。
王海問道:“上北岸?我們三個?北岸有燈光,有人啊,而且是有槍的,我們上得去麼?”
蒼雲峰拿起手裡的對講機,緩緩地將對講機的聲音調大,裡麵傳來了盜獵賊“禿鷲”的聲音,“什麼情況?……聽得到麼?……你們倒是說話啊……槍聲停了……是發現荒野九隊了麼?”
大山和王海看向蒼雲峰,表示不理解。
蒼雲峰深吸一口氣,裝作很虛弱的樣子,模擬受傷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快……快來……支援……快……都過來……”
北岸營地的“禿鷲”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住了,他覺得不對勁,對身邊的盜獵賊說道:“這聲音怎麼怪怪的?”
盜獵賊自作聰明地說道:“一定是受傷了,身體很虛,剛剛那邊全都是槍聲,火拚受傷了,從剛剛那密集的槍聲來判斷,荒野九隊的人八成是死得差不多了。”
“禿鷲”皺眉道:“真的是這樣?”
盜獵賊隊友腦海裡想的全都是錢,他忽略了“禿鷲”的提問,自言自語道:“你說……咱倆在北岸守著營地了,打架咱們沒動手,他們拿懸賞的時候,會不會不算我們倆的?”
說起了錢,“禿鷲”眼睛一亮,開口道:“不算我們倆的?憑什麼?”
盜獵賊隊友,“咱倆都沒登島,一槍都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