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老板仔細地看著秦嬌奴的表情,生怕她露出一點嫌棄,要是她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他以後都不打算來鋪子裡賣肉了。
秦嬌奴笑著看著他:“我還當什麼事,你們要是覺得鎮子上住得不舒服,也可以村裡住,沒人會說你們。”
薛穩婆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你真的不在意?”
“為什麼要在意,屠夫是一種職業,沒有他們我們哪來的肉吃,穩婆也是一種職業,她給人帶來新生,有時候這種新生也會伴隨著死亡,但是並不是你的錯。要是可以,我想你更想看到每個孩子健康地出生。”
塗老板激動地看著她:“秦裡長,這麼多年了,隻有你懂我娘子。”
秦嬌奴看著在店鋪裡的兩個孩子:“你們成親很晚?”
薛穩婆點點頭:“我是個孤女,為了活下去才做了穩婆,就是沒人願意娶我。”說到這裡,她看向了塗老板:“也就他傻,願意娶我。”
塗老板憨厚一笑:“我一個大老粗,你也沒嫌棄我手上殺孽重不是?”
秦嬌奴看到了雙向奔赴的愛情,讓人感覺到了溫暖:“你們要是覺得城裡住得不舒服,就去村裡住,正好也能來給我幫忙,秋收之後我也準備建學堂了。”
“真的?”塗老板彆的要求沒有,就像孩子以後有出息,彆像他一樣。
“你們考慮看看,這周圍十村都可以,隻是清源村有些小麻煩,不過你們要是感興趣,可以等收攤的時候和我聊聊。”
塗老板笑著點頭:“我讓我娘子去收拾幾件衣服,今天就跟著你們去村裡。”
“好,你也可以去,不過你賣肉的話,可能就要麻煩一點。”
“不麻煩,不麻煩。”
曹樂天去了刀疤的院子裡,現在這條巷子裡的人,看到他都不敢動手了,隻是眼遠遠地看著。
刀疤聽到他來的消息,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找過郎中看過身上的毒,沒有一個人能解的,這讓他很是煩躁。
他出來的時候,看到坐在院子裡悠閒喝茶的曹樂天,都有種想要打爛他的衝動,可想到體內的毒,他又把怒氣壓了下來,坐到了他的對麵。
小弟很有眼色地把一個盒子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刀疤把盒子推到了他的前麵:“你要的東西。”
曹樂天伸手要去拿。
刀疤的手放在了盒子上:“解藥。”
曹樂天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這個月的。”
刀疤拿過藥,對著他發著怒氣:“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我要的是解藥,不是緩解的藥。”
曹樂天收回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有說過做完這件事給你解藥嗎?”
刀疤捏著藥瓶的手都冒出了青筋,咬牙切齒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現在的所有勢力。”
“哢嚓。”藥瓶被他捏碎了,陶瓷碎片插進了他的手心,鮮血順著掌縫流了出來,他都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曹樂天放下了茶杯:“這藥很難配的。”說著從懷裡拿出另一個瓶子放在桌子上。
刀疤喘著粗氣,努力地壓製著自己的怒火:“你在做夢。”
“刀疤,要是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京城人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