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樂天點點頭:“他的病能治,要是以後注意,能活得很好,最起碼你們能看到你女兒出嫁,有外孫,外孫成親。”
“什麼?”母女兩人齊齊出聲。
“這是一種慢性病,不會立刻讓人死亡,所以不用太擔心。”
大叔本來已經準備放棄了,他這個病已經拖累了妻女,他實在不忍心讓他們以後的日子再過得艱難了。
秦嬌奴一直在旁邊看著,三人雖然穿著普通的棉布衣服,但是從談吐來看,他們並不像是普通的百姓,她對三人的身份有了些好奇。
女子也是喜極而泣:“娘,太好了,你和爹都沒事。”
大娘握緊了女子的手:“嗯嗯,我們一家有救了。”
女子這個時候看向曹樂天:“曹郎中,診金和藥錢要付多少。”
“你娘的病不難,幾服藥就可以,大概是一兩銀子,你爹稍微麻煩一點,他之前用的藥大多不對症,都堆積在了身體裡,對他的身體損害很大,要排除才能治療。”
女子握緊了拳頭:“你說,需要多少錢。”
“前期治療最少百兩。”
秦嬌奴挑眉看向了曹樂天,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大娘心裡一緊,她是知道他們身上的銀兩,為了給他們治病,家裡的產業都已經賣完了,而他們身上也隻有僅剩的百兩銀子了。
大叔一聽立馬就說:“我不治了。”
女子急得不行:“爹,現在有機會治好,為什麼不治,我不想看你躺在床上受苦了。”說完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一家三口就這麼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秦嬌奴挪了挪腳步,走到曹樂天的身邊小聲地問:“你這是演的哪出?”
曹樂天朝著她眨巴了下眼睛:“一會你就知道了。”
女子掙開了大叔的手,從懷裡拿出了身上最後剩下的錢,遞給了曹樂天:“曹郎中,麻煩你為我爹治療。”
大叔著急地想要搶回曹樂天手上的銀兩,一著急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曹樂天把銀子收了起來,從懷裡拿出銀針,紮在他身上,過了一會才讓他的咳嗽聲平緩了下來:“大叔,你再這樣對誰都沒好處。”
大叔哭了出來:“我不能啊,這是家裡唯一的錢了,為了我們夫妻倆人的病,她已經變賣了所有的產業和住宅,我不治了。”
女子跪在了大叔的麵前:“爹,你要是沒了,你讓我和娘怎麼辦,沒有錢我可以賺,你相信我。”
大叔顫抖地摸摸她的腦袋:“女兒啊,是我對不起你。”
“爹。”
秦嬌奴和景天看著一家三口,並沒有做發言,他們知道曹樂天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曹樂天這個時候開口:“你們要是沒錢,可以和我娘子簽訂契約,你們為她工作十年,來抵銷後續的治療費用。”
大叔連忙說:“我簽,你們讓我妻女走。”
“大叔,不是我說什麼,你現在可什麼都做不了。”
大叔一噎,用錘頭錘了自己的腿:“都怪這身體不爭氣。”
女子連忙拉住他的手:“爹,彆這樣,不過是十年的期限,我簽。”
“女兒,十年之後你怎麼辦,你現在已經十八了,十年之後你就是二十八了,你怎麼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