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寡婦讓人給她拿了一個凳子:“都處理好了?”
“哪有那麼快,現在也不過是把安排好了,等秋收之後才是真的忙,幾個作坊都要動工,這一時半會可能都回不來。”
“你的擔子夠重的。”
“可不是。”秦嬌奴四處看了下:“孩子們呢?”
“都去學堂了。”
“你看這忙的,都快忘記了這事。”
崔寡婦放下了手裡的事情,坐直了身子看她:“說吧,今天來什麼事?”
“明年這作坊就不開了。”
“啥?”崔寡婦吃了一驚。
“東家,你真不開作坊了?”買來的人都有擔憂了,一旦作坊不開了,他們是不是又要再次被賣掉。
要知道,這裡的生活是他們過得最好的,每天都能吃上肉,四季還能有新衣,住的地方更是沒得說,更彆提還有工錢了。
崔寡婦也有些著急了:“是生意不好?還是賣不出去了?”
“都不是。”
“那是啥呀?好端端的,你怎麼說關就關?”崔寡婦突然想到了什麼:“是不是因為我?”
秦嬌奴一臉懵地看著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我命硬,不然你說你之前讓我做花生也黃了,現在這番椒作坊你交給我也黃了,我,我....”說著說著都快哭出來了。
秦嬌奴滿臉黑線地看著她,接著一把摟過她的肩膀:“我說小花花,你這腦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難道不是嗎?要不以後你生意彆帶著我了。”
秦嬌奴感覺到頭疼:“不開番椒作坊,沒說不可開彆的啊,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崔寡婦扭頭看她:“開彆的?”
秦嬌奴點點頭,就和她說了現在的情況和想法:“現在你懂了吧?”
“東家,我們不會被賣掉?”
秦嬌奴白了他們一眼:“不會不會,我把你們賣了,還得再去買人,多不合適。”
所有人懸著的心都落了下來,臉上又重新掛起了笑容:“東家,新作坊要做什麼?”
“這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怎麼也得再等一段時間,隻是現在先給你們提個醒,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崔寡婦這才收起了臉上的哀傷:“你這人也不早說,害我白白傷感了半天。”
“你有空鑽牛角尖,不如研究下自己的將來。”
“一天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秦嬌奴笑著起身:“行了,我去學堂看看。”
“去吧,我聽蕭舉人說,等你回來了,要和你說說買筆墨紙硯的事情。”
秦嬌奴還沒進學堂,就已經聽到裡麵的讀書聲了:“還真是悅耳。”
她走進了學堂,院子裡種著幾棵竹子,這是蕭舉人要求的,他希望這裡的孩子以後都是正直的人。
村裡的孩子都坐在學堂裡,雙手放在桌子上,認真地聽著蕭舉人給他們講課。
她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走到了存放筆墨紙硯的地方,看周圍沒有人,把空間裡早就準備好筆墨紙硯,按照分類都碼放在了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