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才有一家三兄弟來試藥，就說是在那家磚廠工作，據他們的媽媽說，八年前他們三個人都是非常正常的，突然間就傻了，現在大哥已經二十四歲了，二哥二十二，老三也二十了，我給他們把脈時，總感覺到他們的脈象有一點怪，像是有過人為乾涉的因素，而不是天生就變傻的，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這家以安排智力障礙人士工作而出名的磚廠。”吳凡如實說出了自己打聽的原因。
彭叔瞪大眼睛，也是非常直接地問道：“你就是懷疑是磚廠的人故意把他們變傻的，然後再把他們招進去工作，這樣可以圖一個好的名聲，又能以正常工人五分之一的工資有人做事？”
“正是！”吳凡點了點頭道，“我確實是有這個想法，當然了，如果不是，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會寒了一些好人的心，所以一定要搞清楚，絕對不能輕易把我的想法給彆人知道了。”
楊令業和彭叔相視一眼，點了點頭，顯然是理解吳凡這樣想。
不過，楊令業眉頭緊蹙，不敢相信地說道：“不會吧，哪會有這麼沒有人性的人，故意讓彆人變傻，然後讓自己名利雙收，這聽上去就不是人乾的事情。”
“如果真這樣，那就不是人，才能乾得出來！”彭叔附和道，“查證後是真的，事情就嚴重了，要知道當初相關部門可是把他當成了熱心助殘的先進人物大肆表揚，讓他一度風光無限，有不少的人都是因為他的這一善舉而舍近求遠來他們磚廠買磚呢。”
“查他？”楊令業看向彭叔，“如果吳凡的分析是對的，那你們就是失職呀，畢竟你當年可是治安一把手，有人殘害彆人，故意讓人變傻，你們的人一直都沒明發現，到今天還是由吳凡來發現的。”
彭叔臉色頓時通紅，略有一些尷尬地笑道：“楊老，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自然是心中有愧，也還有不少的人會被打臉。不知道會不會有彆人也是這樣的原因變傻的呢，如果是，那這個馬店磚廠真得是吃人的惡魔，一旦查實了，一定要讓他們都判處死刑，這樣吧，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兒子，讓他派人去查，該我承擔的責任，我絕對不回避，如何？”
在楊令業還沒有開口時，吳凡趕緊說道：“不用，彭叔，楊爺爺，我想暫時不要驚動了治安方，以我的估計，那個馬店磚廠因為這個善舉，剛才你們也說了，大量的人舍近求遠來他們那裡買磚。極有可能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在各個相關部門的人脈也相當好。”
“我擔心還沒有真正的查他，可能及已經走漏了風聲，他就有可能把一些關鍵的證據滅失，甚至還把一些關鍵的證人殺了滅口，所以我打算親自去調查一番。”
“如果根本沒有這一回事，也就免得讓那做善事的老板寒心，如果真有那麼回事，我在調查的過程中把證據固定，以後交給楊叔他們再去查，對方也就無從抵賴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聽了吳凡的話，楊令業和彭叔都連連點頭。
特彆是彭叔，還朝吳凡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吳凡，我是真的佩服你，一個年輕人，能想到那麼周全，而且為了那些極有可能的受害人，不惜占用自己的寶貴時間，要親自去調查，不管結果如何，我都非常感動。”
“你現在還隻是一個百姓，卻有如此悲天憫人的心懷，能儘量地避免百姓受到傷害。如果你做了大官，那才真是所有百姓之福呀，吳凡，要麼，我推薦一下，你直接去京城做大官去。”
“隻有官做的越大，有抱負的人才越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不管是為百姓也好，還是為社會也好，才能更加按自己的思路去辦，你覺得怎麼樣？”
“不，不！”吳凡馬上就擺了擺手道，“我能力有限，勝任不了做官，我目前想要做的就是儘量提升農民的地位和生活，讓年輕的農民不用再背井離鄉地去打工，不用和家裡人各奔東西。至於城裡人，他們一直過得比較好，我現在確實沒有能力關照那一塊，而做了大官，自然是要兼顧所有的人。”
彭叔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顯然是理解吳凡的說法，確實是這樣的。
於是他也不再強求，而是說道：“吳凡，你雖然為人低調，平常不會在媒體上露麵，但是你這一米九五的體型，還有無形之中的一股王者氣質，很容易讓人注意並且懷疑上你。”
“特彆是如果這一家馬店磚廠，真得是故意把人搞傻，然後再充當好人招傻瓜去做事，以博取名利雙收的話，一定會做賊心虛，特彆警惕陌生人。“
“因此，你一定要計劃好，找一個什麼名頭出現在那邊，而且要注意安全，最好是再叫一個女孩子去，有時候能很好的掩飾身份。”
彭叔剛說完，楊令業就笑道：“那就叫小雪陪你去，對了，你去那個馬店磚廠，最好的隱藏身份就是說你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板兒子，聽說了他們的善舉，所以舍近求遠去那他們那裡考察一下，如果磚的質量可以，價錢也和彆的地方差不多的話，就從他那裡拉磚。”
“這樣一來，料必他們就算真有這事，也不會懷疑的，因為確實有不少的建築老板舍近求遠地去他們那裡買磚，你第一次是去考察，不買的話也沒有關係，就是去那裡看看，看會不會有問題。”
“對了，吳凡，除了小雪，我還建議找一個女治安人員和你們一起去，她們有專門的偵察設備，可以及時發現後鎖定證據，再說了，你們是普通百姓，她是治安人員，有的時候還真得需要她的身份，否則可能會有危險。”
彭叔連連點頭附和，顯然是覺得楊令業說得太有道理了，他趕緊補充說道：“依我看，彆的人都有可能走漏風聲，不如就叫楊如柳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