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站在窗邊,看著那位郡君,四十多歲年紀,一臉的官威,看著倒不像個贓官的樣子,有些文質彬彬的。
不知道是不是屬於斯文敗類的那一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郡君大人走到那家鋪子門口,先看了一眼死者,示意仵作給屍體上先蓋上了白布。
“大人,求大人給民婦的女兒做主啊,我隻是陪著女兒出來買胭脂的,誰知道被幾個混子盯上了,跟進了這胭脂鋪想要調戲,我們向老板求救,誰知道這個老板不但不幫忙,竟然還幫著把鋪子門關上了,嗚嗚嗚!”
“求大人做主,民婦這胳膊上的血窟窿也是他們捅出來的啊,他們捅傷民婦,竟然就要去欺負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不堪受辱,這才撞柱自儘了,求大人為我可憐的女兒做主啊,嗚嗚嗚......”
一個婦人身前血跡斑斑的,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跪著告狀。
“來人,趕緊去請李記的人來先救人,喊仵作檢查死者是否還有救?”郡君大喊了一聲,侍衛們趕緊跑了。
很快,李梗急匆匆的跟著一個侍衛回來了,先看了一下那姑娘,衝著郡君搖搖頭。
“稟大人,這姑娘救不回來了,腦漿迸裂。”李梗歎息了一聲,搖搖頭,可惜了,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卻成了這副模樣。
郡君一聽,氣的在原地轉了幾圈,這廣陵城,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李大夫再給這個婦人看看吧!”
李梗點頭,隻能讓人扶著婦人進屋內,他先給她處理胳膊上的血口子。
這時,仵作也被請來了。
郡君一揮手,讓仵作去工作,仵作給他行了禮,戴上手套開始工作,一邊的徒弟做記錄。
“大人,那幾個混子從後門跑了,我們的人去追了。”一個衙役這時過來躬身稟報。
“去追,無論如何,給本官拿下那幾個混賬的東西!”郡君氣的大喊了一聲。
沈清正看著下麵,就覺得身後傳來了一聲門響,她趕緊回身,陸南已經不見了。
回頭,再向外看去,她就發現一道黑影從這邊房子上飛身過去對麵,向著對麵房後飛身離去。
那正是陸南。
沈清疑惑,他去做什麼?
下麵的街道上,那胭脂鋪的掌櫃已經被兩個衙役押著過來跪在了郡君的麵前。
郡君死死的瞪著他,“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胭脂鋪的老板嚇的半死,哆嗦著趴在了地上,他真沒想到,會出這麼大事,那姑娘也真是個貞潔烈女,不就是被摸了兩把嗎,至於一頭撞死在他的鋪子裡嗎?
這還讓他以後怎麼做生意?
但是這些話,他卻是不敢在郡君大人麵前這麼說的。
沈清擔心陸南,再沒注意下麵,隻注意著街尾的動靜。
很顯然,這是一個逼死良家女子的刑事案件。
這個胭脂鋪的老板,是幫凶。
突然,她噌的一下抬起頭,莫非陸南去幫著追凶手去了?
還說對這個舅舅失望透頂了,遇上事,他還是第一時間跑出去幫著抓壞人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群衙役押著三個人從街尾向著這個鋪子前而來。沈清趕緊四處看著,卻沒看到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