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在亥時才結束,各家家主離去,陸南和陸北也離開了酒樓,回了清寧莊。
沈清已經安置三個孩子睡了,正在看書,等著陸南回來。
如今三個孩子才四歲,還沒有去各自的院子裡單獨住,目前就在他們的院子裡給三個孩子安置了屬於他們的屋子。
沈清打算等他們六歲後再過去單獨住。
見到陸南回來,沈清起身,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個紙包。
“什麼?”沈清好奇。
“給你帶的鹵鳳爪,程師傅讓帶給你的,讓你嘗嘗味道,說是兩種口味的,都讓嘗嘗看。”
陸南一邊說,一邊脫去外袍掛起來,去洗漱了一下,過來坐在沈清身邊,看著她吃雞爪的樣子輕笑著。
“你們晚上的宴席上這個了嗎?”沈清問。
陸南搖頭,“程師傅他們說沒得到你的允許,先不上這個菜。他們覺得還應該再辣一點,但他們也試了,好像又覺得口味反而沒這個好了,他們定奪不了,才要問問你。”
沈清點頭,“嗯,這個還有點辣,泡的時候,再減一點辣椒,口味不要那麼辣,隻上一個口味的就好。這樣不是太愛吃辣的人也能吃,愛吃辣的人,在我們酒樓裡,不缺辣菜吃。”
“好,明天我去了讓他們按你說的試試。”陸南應下,接過沈清遞來的一個雞爪吃了起來。
程師傅給他們帶的本來也不多,就六個雞爪,兩種口味,夫妻倆默默的都吃完了。
洗了手,漱了口,兩個人又坐著下了一會兒棋,聊了一會兒今晚眾人們對於他提出的一些事情的反應後,才去休息。
第二日,商會理事會的八個人來清寧莊找陸南,商議商會的辦公地址選在哪裡合適。
陸南想了想,說道:“蒼原湖邊,我記得有一處院子現在是空置的,那個是屬於誰家的?”
“那是曾經的傅家的,結果傅家一日之間被滅門,那處院子也沒人收留,如今應該被官府收回去了。”盧舅舅說了一句。
“傅家?什麼時候的事情?”陸南詫異。
“有三十多年了吧,那時候,我還在書館裡讀書。”舅舅說道。
“至於原因,沒人知道,我記得那時候的傅家,也算得上是這鎮子上日子過的還算不錯的人家,家裡也不做生意,也沒聽說有人做官。”
“但傅家的來曆也沒人知道,隻知道突然間有一日,鎮上就多出了這樣一戶人家,在鎮上住了十來年,家裡是一個老爺,帶著一房夫人,兩房妾室,還有三個兒女。”
“傅家的日子過的很是低調,但據說他家吃的穿的,都是頂好的,他家人出來,鎮上的人也沒人敢欺負,據說,那傅家老爺模樣凶悍,像個江湖草莽。”
“但他家一夜間被人滅門後,官府也沒找到凶手,最後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舅舅說完,許家主也點頭,“是這麼回事,那時候我也在讀書期間,我記得也是這樣。”
“那我下午去找鎮丞大人商量一下這個事情。”陸南點頭。
“好,如果能定在那裡更好,那座府邸也就是一個二進雙跨的四合院,我們用,倒是正合適。”武家主也點頭。
“行,那我跟阿南一起去。”楊霽月說了一聲。
眾人點頭。
這事,總不能能讓盧舅舅一個長輩去跑,還是他們年輕人多做一些事情。
“行,那我們就去找鎮上其他的商家,登記入會的事情。”柳定輝也說道。
“我們倆跟你去。”白昕和另外一個年輕的家主李千鬥說道。
李千鬥,就是李記糧行的那個李家,他是李家如今的年輕家主,他爹因病,把家主之位傳給了他。
也是因為蒼原鎮有了陸家坐鎮,他們也不再擔心有人會欺負到這鎮上的商人,才放心把位子傳給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