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胡子卻長的比以前更長了一些。
麵色紅潤,眼神清澈,顯然心無掛礙,不染塵埃,儼然高僧矣。
周還真笑著打了個稽首:“倒是要恭喜大師,了卻前塵往事,喜得性空之境,當是在世高僧。”
法葉尊者哈哈一笑,伸手一引,卻是要灑脫了許多。
“說起來還要多謝真人點撥。
如今我可以明確的回複當日的問題了。
我的刀如今拿得動,卻也放得下。”
周還真笑著點頭:“大善!這天底下更多的便是拿得起,放不下。
一句放得下,可知悟空三性。
我現在有些後悔,當日就該讓大師入我道門才是,平白給佛門增添了一個高僧。”
法葉尊者苦笑著搖頭:“真人莫要取笑我了,貧僧哪當得起高僧二字。
近些日子,我效法忘憂,方知忘憂這些年都承受了什麼。
隻是可惜,忘憂未曾早些時候與真人相遇,否則也許他便也不用死了。”
法葉尊者似乎有頗多感慨。
人生本就是一段旅程,沒有任何人能陪著你走完。
所有的朋友,都隻是這一段路上結伴而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大家便分道揚鑣。
能再相遇,便是萬幸。
若遇不到,便也就是遇不到了。
大雄寶殿,佛祖低眉垂首,慈悲無邊。
忘憂大師的牌位,便在佛祖腳邊。
法葉尊者上了香,周還真隻在一旁看著,行了十分正式的禮。
兩人便在這佛祖麵前,相對而坐。
周還真掏出一壇子酒,笑問:“當真不喝了?”
法葉尊者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阿彌陀佛。貧僧得承認一件事情,剛開始幾天的時候,不喝酒的確難受的要命。
但貧僧覺得,那隻不過是心魔作祟,果然,如今心魔已經被貧僧降服了。
原來,不喝酒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自然,這天底下本就沒有很困難的事情,很多時候,都隻是看自己願不願意去做罷了。”
“真人此行為何?”
周還真指了指佛祖,又指了指西方。
法葉尊者卻皺了眉頭:“真人可知道,那極西之境,有佛隕之地的名頭。
我不是不信真人的實力,隻是極西之境十分複雜。
不但有佛隕落,更有當年守境家族,天人遺落子嗣,甚至還有傳說中的天魔。”
周還真有些意外:“沒想到尊者竟然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法葉尊者宣了一聲佛號,歎了口氣:“真人清楚,曾經貧僧有一至交好友。葉鼎之終歸是天外天的宗主。
從他那裡,我聽說過很多事情,隻是一些事情,如夢幻泡影,顯得不太真實。
但是他曾經提起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真的親眼看到過佛隕。
有傳言說葉鼎之在東征之際,突然入魔,是因為係列了南決劍仙雨生魔的劍法。因駕馭不了,才入魔。
但貧僧一直懷疑,是因為他曾經親眼見證了佛隕。
對於當年葉鼎之身殞,很多人都知道,是我乾的。
但很多人卻不知道,他在臨終之前,對我說過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我本打算永遠埋在心裡,直到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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