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又開始撓頭,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其實也不是喜歡,我也說不好。”
“姓葉?葉若依?”
雷無桀點了點頭。
李寒衣席地而坐,坐在了自己弟弟身邊。
“那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身份?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問。”
“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那你喜歡人家哪兒?”
這個問題,倒是讓雷無桀一臉茫然。
“她……她長的很好看。”
李寒衣沒好氣的又敲了他一下:“所以,你這是見色起意?”
這一下雷無桀倒是急了:“不不不,不是的。她的確長的好看,但,我也不是對好看的姑娘都那樣,唯有她一人,哎呀,我說不好。
我去練劍了。”
沒心沒肺的一個孩子,如今倒是有了心事,李寒衣理應感覺高興。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啊?弟弟長大了,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嗎?”
趙玉真已經收了棋盤,走到李寒衣麵前,蹲下身子,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了幾下,這才在她手裡放了一顆桃子。
李寒衣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隻是看著他那一臉笑容,這氣便生不起來了。
“的確是該高興,但,當年琅琊王身死,我母親心灰意冷,帶著我們兩個離開了天啟。
為的就是不想讓我們再卷到天啟的事情中去。
但如今,小桀跟那蕭楚河走的太近,而葉若依,又是那大將軍葉嘯鷹的女兒。
我是怕……”
趙玉真擺了擺手:“你在怕什麼?你彆忘了,這小子的師父,是我師兄。
大將軍也好,皇帝陛下也好,又或者是這幾個皇子。
不管是誰,多少得給我師兄一些麵子,所以,你該放心才是。”
李寒衣莞爾一笑,似乎是這個道理。
“也不知道周師兄如今在做什麼。”
……
周還真如今正在聽曲,山崖上寒風瑟瑟,吹枯了百枝。
天女閣閣主餘秀秀,命人在這鷹嘴崖上,修建了一個亭子。
周還真覺得很有意思。
西域佛國明明是乾旱沙漠,但這天外天,卻常年冰封。
雪月城如今已經是夏天了,這兒還在飄雪。
亭子裡隻有周還真一個人,亭子外,有個戲子正在唱戲。
至於無心帶著天外天的人,則全都在亭子外麵等候著。
而天女閣的人,則在那個唱戲的後麵等候著。
雙方隔了幾十丈遠。
似乎這麼些人,都隻是為了過來看一個道士聽一場戲。
餘秀秀心裡無疑是十分緊張的,這個女人能成為天女閣的閣主,憑借的便是一張嘴。
死的能說成活的,一個普通人,到了她的麵前,她可以在一炷香之內,把那個人變成她的信徒。
控製人心的功夫,簡直是爐火純青。
但如今她看著亭子裡那個燒著小火爐溫酒的青衣道士,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任憑是誰,隻要聽過這位的名頭,知道這位的事跡,都會如此,也都應該如此。
因為餘秀秀覺得,這人是站在了天外天的那一邊,這便成了她們的對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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