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
“可能？”
“嗯，也許我等來的是白玉京的人，也許是其他什麼高手。
所以我並不確定誰會找到這裡。”
“哦？這麼些年，一直沒人找到？”
“有的，曾經有一個姓蘇的人。”
“之後呢？”
“之後我們打了一架，他很厲害，厲害到我以為是白玉京的那幫老古董出現了。
我沒打過他，然後便死了。”
他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似乎在敘述著一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故事。
“所以你撕開了天幕？”
沈溪辰難得的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周還真。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是存在古代的人，突然間在電視裡看了你一眼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天幕不是我撕的，而是那個姓蘇的用來封印我的，你信嗎？”
周還真愣住了，不過很快他便點了點頭：“我信。”
沈溪辰便笑了：“很多人都以為我瘋了，姓蘇的當年說相信我，但依舊把我封印了。
你是第二個相信我的人，你是個好人。”
周還真覺得有些怪怪的，所以這算是好人卡？
“他為什麼要撕開天幕？”
沈溪辰搖了搖頭：“他當時聽了我說的故事，很是失望，說原來天上地下都是一樣。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給人家當奴隸。
好不容易練了一身本領，上去之後又要從頭再來，圖什麼？
既如此，還上去做什麼？乾脆把門關上吧。”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殺你？”
沈溪辰表情古怪了起來：“因為，他要給你們留一個奮進的理由啊。
域外仙人入侵，豈非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以前你們修煉是為了飛升，如今修煉是為了保護家園故土。
坦白說，我覺得後者更偉大一些。
你應該清楚，那些你們口中的天人，之所以下來，本意是想接引你們上去。
隻是上去做炮灰也好，加入四大仙宮也好，未必就比人間逍遙，不是嗎？
他不可能讓那麼多人知道真相，所以殺了我，封印我，再好不過。
隻不過他終究是有些失算了。
他沒想到，對你們這些後人來說，影響會那麼大，導致修行變得緩慢，這麼多年都沒出幾個像樣的高手。”
周還真注意到他的笑容越來越詭異，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真是他失算了嗎？豈非是你這麼些年，一直在利用鎮壓你的封印，竊取天道的力量？
畢竟它們同出本源。
你利用佛門與天魔的潛在聯係，引動天魔入侵，導致天機蒙蔽，你趁此機會，吸收天道，壯大自身。
因此才導致天道缺口越來越大。”
沈溪辰便不笑了，歎了口氣：“你果然很聰明。可惜你還是來了，既然來了，便出不去了。
你這肉身的確不錯，修為就算是在上邊，也足以列入天榜，比一些老不死的都要強上許多。
但，你不該進來。
你進了我這西陽城，便如那夕陽一樣，終歸是要熄滅的。
你有什麼遺言嗎？
等我占據了你的身子，會替你完成的。你放心，這點信譽我還是有的。”
通天河的水，翻湧的愈發厲害了，似乎有龐然大物隱藏其中，要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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