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這麼晚還不休息,有心事?”
唐蓮接過周還真拋過來的酒壺,踟躕片刻,點了點頭,坐在了周還真旁邊。
“我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但我想把這個還給前輩。”
唐蓮從懷中掏出了一柄桃木劍,把酒壺放下,雙手遞給了周還真。
周還真看了一眼,把桃木劍拿過來,把玩了一陣。
“不好用?”
唐蓮用力搖了搖頭:“自然是好用的,如今這桃木劍已經救了唐蓮兩命。”
周還真心頭一動,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
笑道:“所以你現在覺得,這東西戴在身上,會讓你產生一定的依賴性?”
唐蓮似乎被說中了心事,有些羞赧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錯,因為這劍的力量實在過於強大了,我對付不了的敵人,隻需要祭出此劍,便可掃平一切。”
“如此不好?”
“不是不好,我總覺得,額,我說不好。”
“覺得你所學的一切,都白費了,不管多強的人,一劍殺了便是,何必再辛辛苦苦練功。是嗎?”
周還真理解了這種感受,就等同於打遊戲,而且是魂類遊戲,突然有一天開掛了,發現不管如何困難的boss一刀就秒了。
不需要上躥下跳,磕頭喝藥。
當時固然爽,但一路砍瓜切菜通關之後,發現索然無味。
唐蓮點了點頭,承認了周還真的說法。
他用這桃木劍出過兩劍,第一次一劍破了無雙劍匣,而這一次,便是麵對那個盲眼劍客。
不得不承認,那人劍法當真詭異。
若非桃木劍在,他們幾個人可能都已經命喪敵手。
周還真知道這孩子是鑽了牛角尖,把桃木劍丟了回去,唐蓮手忙腳亂的接過,臉上有些許茫然。
“那我問你,平日裡,你有想過用這劍去打敗對手嗎?”
唐蓮皺眉不語。
“沒有是吧?每次隻是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才會想起來。
如此怎麼能叫依賴呢?
你身上那麼多暗器,又學功夫,豈非也是一種依賴?
如你所說,那大家都不用學絕技大殺器,難道伸出脖子去等人來殺?
這東西,給你便是留著傍身之用。
非危及生命關頭,不可輕用,你一直也是這麼做的不是嗎?
誰家弟子出門在外,沒一些傍身的東西?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小蓮啊,你想太多了。
收著吧,能救命。
底牌這種東西,你可以不用,但你得有。”
周還真翻身下了房頂,唐蓮撫摸著桃木劍,心緒難平。
好像正如前輩所說,是這麼個道理。
但這底牌似乎有些過於離譜了。
人家的底牌,用了就沒了。
自己這張底牌,用了還能用。
唐蓮自然能感受到周還真那拳拳愛護之心。
“唐蓮啊唐蓮,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種好事,天底下求都求不來。”
唐蓮有些懊悔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拎著酒壺一氣兒灌完。
也許這就叫矯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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